賈蓉暫時不用倪二做什麼,只是難得第一個來追隨的,好像不給做什麼也說不過去。 只能讓其收購草精,後面看何時找個事安排,心理按摩一番,倪二已經高興的去了。 今天之事也給賈蓉提了醒,但凡倪二有點壞心思,自己就遭災了,要不是林朝今天撞手上,說不得哪天自己就有可能撞他手上。 想著此事,回寧國府的路上將事情又理了一遍。 確定能遮掩過去,這才放心。 之前整理人事的時候西院從寧國府又調過去了二十三家,因此寧國府這邊僕役群房寬鬆很多,來喜騰出來一個小院,來做賈蓉交代之事。 “爺,訊息已經放出去了。” 來喜對著賈蓉恭恭敬敬地說道。 “那就行,告訴大家,別心疼錢,跟著我賈蓉,往後說不得賺得比退的還多些,也心安理得,不比如今這手裡的燙手錢強?” “爺說的是。” 賈蓉沒回來多大一會,就聽到賈珍在天香樓召見自己。 賈蓉將事情前後又想了一遍,身上的武功傍身還是少了,如今養身有太極,自己是混子選手,並不能用一套太祖長拳打天下,還得其他拳法。 把去歇息的錢大有重新叫上,這才往天香樓而去。 “聽說你讓人查下人僕役名下私產?” 請安完畢,賈珍坐在上首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對著賈蓉淡淡問道。 “是,父親。” “如今你領了府務,你可知道,不聾不啞,不做阿翁的道理?” 如今的賈蓉依舊恭敬,只是沒必要如以往一樣一言不合就下跪,聽得賈珍此話,又看了一眼賈珍旁邊站著的來升。 “父親,兒子知道,不過兒子更知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疥瘡之患,如附骨之疽,不可不除。” “如今偌大的寧國府,豈是你們父子兩人就能運轉得動的,到時這些下人離心離德,我看你還怎麼治理?” “父親,豈不聞太祖治國之法,立國之初,前朝遺毒殘留,太祖武夫當國,卻是被文人輕賤,太祖殺了一批又一批,總有人願意求官聽宣。如今寧國府亦如此,兒子自有幾分賺錢手段,亦捨得花錢。背後弄鬼之人雖多,若不合兒子心意,打殺了幾家,雖說殺雞儆猴,也不妨殺猴儆雞,空出來之事,自然有許多人趨之若鶩而來。” 賈蓉說完轉頭看了來升,見其低著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接著說道:“兒子向來也不欺負下人,但是作為僕役下人,若欺負起主子來,在背後貪墨勒索弄鬼,少不得殺一殺這歪風邪氣。” 賈珍看著賈蓉,目光充滿平靜:“不能合你心意就要打殺?如此,今日是不聽為父的了?” “父親,兒子領著府務,亦從不做無理之事,因年小不更事,還指望著父親幫忙,如今父親何故與兒子放對?” 這逆子混賬。 賈珍一通怒氣無處發洩,賈蓉話裡伏低做小,話外全是指責自己,如今打又打不過,說又不聽。 “倒是長了能為,什麼事都敢做了,到時出了事,莫要找我拿主意。” “既有父親此話,那兒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賈珍施威不成,最終哼哼幾聲,讓賈蓉離開了。 從天香樓出來,賈蓉自然也要拜見尤氏,同時和她通氣,如此才能最大程度減少阻力,也能減少母子之間的隔膜。 當天晚上寧國府內傳著一條訊息,說賈蓉要整治寧國府家風,賈珍已經應允指示,此事由賈蓉全權做主。 “逆子、畜生,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賈珍在來升稟告他這句話時正在吃飯,當即大發雷霆,氣得菜都沒夾,飯多吃了半碗。 來升當天夜裡在他來家大院裡,將來福等一眾兒孫召集起來,商量著來家未來的出路。 來喜不在,他還在寧國府守夜安排記錄下人清退財產之事。 “都說說罷,是藏匿還是清退,或是請恩退出府來。” 來升坐在上首位置愁眉不展,想到如今賈珍雖然面上依舊顯得強勢,只是和蓉哥兒相爭時越來越退縮了。 如今看樣子連自己等都保不住。 蓉哥兒也越來越強勢了。 從寧國府方面來說,有這麼一個能賺錢,敢做事的主人,這是好事情,只是對下面的人來說,那就不怎麼友好了。 和其父子關係一樣,主子和下人也是同樣的道理,如今賈蓉和來家已經可以算天然的對立了。 “春兒,你跟著蓉哥兒已有段時間,說說蓉哥兒其人如何?” 來萬春沒想到賈珍父子之間權力交接得這麼快,也沒想到來家和賈蓉之間的矛盾爆發的也這麼快。 當初自己這一步閒子如今已扮演重要角色。 “祖父,蓉哥兒自得了造化,認知想必乃當世頂尖,又有能為,雖偶有不周之處,亦能聽勸,好財不重財,如今知其好權,想來亦如往常不重權。” “所以你覺著我們應該如何?” “祖父,孫兒只有一問,如今我們來家上下可記財貨價值幾何?若清退,又需多少?”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