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的擔心有點多餘了,圖元良並沒有攔下他。
兄妹倆站在城門口看著他們車子遠去,方瑜問了一句:“表哥,謝謝你!”
圖元良哼了一聲,“不必謝我,他都讓我給弄哭了,我哪能不讓他走。”
方瑜回頭看圖元良,似乎有點不太明白。
“哦,昨晚他來辭行,在我那裡喝多了。說了很多心裡話......”
“只是因為這樣?”方瑜似乎有點不信。
“不全是。昨晚收到的訊息,白鳳軒親自帶兵奔省城而來。我要是真留了他在省城,怕是真如你所說,白鳳軒會屠了省城。”
方瑜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只是看向沈懷景離去的方向。
“當然,白鳳軒也不一定有那個實力能屠了省城。只是......”圖元良嘆了口氣,“沒必要非得讓一個瘋子與自己為敵。不,或許是兩個......”
車子出了省城地界,沈懷景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從包袱裡找出圖元良給的那封信,稍微捏了捏,然後把信給拆開。
信紙上只有一句話:槍械官戲好!
沈懷景苦笑了一聲,把那信紙捏成了團。
“景哥,圖元良信上說什麼了?”齊修見他神情有些怪異。
“沒什麼。”
其實,也不算是戲,絕大部分都是他的真情實感。只不過,他放大了情緒罷了。
圖元良看穿了他,也沒有攔他,足以說明盟約達成。
有些東西,不必說得太明白,畢竟,說明白了,反倒差點意思。
車子一路往江城去,天快黑的時候,有一小隊人馬迎上來,沈懷景這才得知,是白鳳軒在前面的鎮子上等著他。
鎮子不大,唯一的一家旅館已經被包了下來。
沈懷景推門進房間,白鳳軒已經擺好了飯菜,等著給他接風。
“你怎麼來了?”沈懷景快步上前。
“想你了。”
“帶了多少人?”
“也沒多少,就......都來了......”
沈懷景怔了一下,“你......這不是胡鬧嘛......”
他突然明白,圖元良為何看穿了他,卻沒有攔他。
想來,圖元良已經得到了訊息。
這也說明,圖元良確實沒有想跟白家軍一戰的意思。
“小景,我想你。”
白鳳軒伸手抱住他,沈懷景把人推開,“少拿話哄我。”
“我的小景,打你那天早上出門,我就開始想你,要有一句假話,讓我不得好......”
嘴裡的那個死字沒有出口,就讓沈懷景給捂得嚴實了。
“不要口無遮攔。”
白鳳軒拉下他的手來,然後在他掌心落下輕吻。
“你......”
“媳婦,你不想我嗎?”
“不想。你一個半殘廢,有什麼可想的?”
沈懷景抽回自己手來,然後還頗有些嫌棄地在衣服上擦了擦,白鳳軒直接把人給抱起來,“半殘廢?我家小景學壞了,總這樣扎我的心,會很疼的。”
抱了人就往床邊去,桌上的一桌好菜,到底是要被辜負了。
當沈懷景被白鳳軒按在身下,親得連呼吸都有點困難的時候,半殘廢好像今天不殘廢,不只不殘廢,還特別威風。
沈懷意已經感覺到被抵著了,努力找回一絲理智,“鳳軒,現在不行。”
“怎麼不行?媳婦就不想驗收一下成果?”
濃重的氣息和那雙寫滿了熱烈的眼睛,早已把白鳳軒那點心思出賣。
他才不管媳婦願不願意,而且他好久沒有玩強制那一套了。
如今在這旅館裡來一回強制,好像也很不錯。
沈懷景狠咬了他一口,舌頭疼得想罵娘。
“媳婦,你也太狠了......”
嘴裡都是血腥味,連沈懷景都嚐到了血的味道。
“白鳳軒,瘋也得挑個時候。你把白家軍都帶出來,這裡離省城那麼近,卻想著搞這點事,你讓那些替你賣命的兄弟怎麼想?”
白鳳軒不答。
沈懷景推開他,坐起身來,“這裡不是地方。”
“我覺得是。”
他再次把沈懷景給按在了床上,雙手撐在沈懷景雙側,嘴唇上有些許的血漬,看著格外豔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