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觸手絞死那個眼底帶著嘲諷的男人。
在徐瀟視線不及的地方,他看見杜墨生的手指尖停留了一隻奇怪的昆蟲,那蟲子長得彷彿大一號的蚊子,卻有著花朵般鮮豔的顏色。當那隻昆蟲停下來的那刻,杜墨生嘴唇輕動。
“不要盯著別人的東西。”
徐瀟:“伊總?”
伊曼:“……”
杜墨生的手輕輕地搭在徐瀟肩頭:“或許他有些問題需要思考,我們不要打擾他。”
“現在?”徐瀟問。
思考你妹!伊曼在心裡狠狠咒罵道。
杜墨生伸手指向遠處警戒的幾個異變者:“他們會帶路,走吧。”
竟然沒再給徐瀟詢問的機會。
徐瀟:“好吧。”
她轉頭對伊曼道:“那我們稍後見。”
“謝叔你跟我們一起。”
“丫頭,我可能背不了你爸太久。”謝叔有些為難。他也是個傷員,只是還能走路而已,現在徐瀟要照顧杜墨生,那就沒有空閒騰出手來顧這邊。
徐瀟抱歉道:“先麻煩你一下,他快要醒了。”
謝叔沉默一瞬:“好吧。”
伊曼靜靜地站在晨光中,如同一尊亙古沉默的雕像。
負責警戒的領隊者,依舊是那個精瘦寡言的唐澤,聽過徐瀟的解釋後,他遠遠望著伊總的背影,點了點頭:“小楊,你帶徐瀟去聚集點。”
“是,唐隊。”
“我在這裡等伊總,聚集點見。”唐澤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杜墨生一番,側身讓開了道路。
徐瀟默默地陪著杜墨生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噗地一聲,輕笑出來。
杜墨生:“你笑什麼?”
徐瀟抬眸望著他:“你。”
杜墨生滿臉沉靜:“我有什麼好笑?”
“是你對伊總做了什麼吧?到底你有多少自信才會覺得那種理由會有人相信?”徐瀟眼角餘光一瞥,難得見到杜墨生神情略微顯得有些不自然,她不由笑意更濃,“剛見你時,不會覺得你原來是個孩子脾氣。”
因為她扶著他,身體極為貼近,她如此一笑,胸前柔軟地反覆蹭著杜墨生的手臂,少女身上陣陣地幽香直往他鼻子裡鑽。
又是一番心猿意馬的折磨。
杜墨生眸色一沉,輕哼道:“無聊。”
說完他竟將腦袋轉向一邊。
他少有刻意避開她視線的時候,徐瀟先是一怔,倒忍不住將腦袋湊了過去,問:“伊總的速度比我快,你是怎麼做到的?”
杜墨生埋頭,突然用額頭貼上她的,眸色幽深:“靠這麼近你是想親我嗎?”
徐瀟臉一紅:“胡說!”
她本欲退開一步,哪知力道剛剛鬆開,就看見杜墨生腳下一個踉蹌。她忍不住低罵了一聲,趕緊重新將他扶好:“摔不痛你!”
杜墨生:“皮肉傷,我不痛。”
“我管你痛不痛!”徐瀟哼聲道。
杜墨生凝視著她擔憂的表情,笑了笑,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對伊總做了什麼,藉口是否有人相信,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討厭別人看徐瀟的充滿渴望和佔有的眼神。
徐瀟看一眼杜墨生,想說的話終究吞了回去。
她擔心伊總恢復後來報復,但是也明白,若是伊曼是個充滿權利慾的人,在杜墨生和她還有用之前,他即使忍得咬碎牙齒,也會等到榨乾他們的價值之後再考慮其他。
一個在朝不保夕的廢棄城市裡,漸漸建設出倖存者基地的男人,絕對不是沒有權利慾和野心的人。
她微微嘆氣,杜墨生身邊似乎很容易引來麻煩呢。
“對了,你為什麼對他動手,伊總看你的眼神是不友好,不會就為了這個理由吧?”
杜墨生淡淡開口:“小孩鬧脾氣需要理由嗎?”
徐瀟:“你又不是孩子。”
“你不是說我是?”杜墨生問。
徐瀟:“……當我沒問。”
靜默一會兒,她又問:“伊總什麼時候好?”
“如果他和你體質近似,羅定花蚊的麻醉劑可持續的效果大約為一小時。”
徐瀟心想,原來是被麻醉了嗎?
杜墨生總是有著各類稀奇古怪的生物,什麼時候對伊總動手的,她和伊總都沒察覺。看伊總模樣連動彈和說話都不能,植物人一樣僵直站一個小時,一定會氣瘋的。
她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