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些什麼。”
或許是距離海岸線太遠,也或許是因為身體有孕的關係,徐瀟很久沒有感覺到來自海中那種強制性的詭異呼喚。
但是海里肯定還有些大傢伙沒有出現,說不定它們已經趁著迷霧登陸,在人類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全線逼近人類的防線。
徐瀟想,如果真的輸給了俄方,她也要抽空去看看迷霧裡的情況。
想法剛剛冒頭,她就聽見身邊的徐元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常常忘記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徐瀟心虛地笑了笑:“我什麼都沒說啊。”
沒料到,卻換來了徐元的冷哼:“還需要說?看你表情就知道。”
莫大頭探頭過來,問:“你們在說什麼?”
“和你無關。”徐元直接甩了個冷眼給對方。
徐瀟無奈地一笑,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別亂想。”
徐元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大概一輩子都學不會多想著自己一點。還記得他住進她家一年左右,有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在街邊都沒得過的感冒,差點去了他半條命。
那段時間,他時常發燒,幾乎一直在打點滴,最後確診為心臟被某種病毒感染,還連續打了三個多月的粉狀抗生素。
她一個在校學生,又要忙學習,又要忙照顧他,從開學一直堅持到放暑假,等到他從醫院被接回來時,才在買菜時從鄰居大媽那裡聽說她間中病了好幾次,有時候為了趕時間,都是靜脈推注射小劑量高濃度的液體。
徐元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自己都那樣了,還管別人幹嘛,他和她說白了非親非故,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就算她把他踢出家門,他都沒資格怨恨。
可是當時她只是一笑,說:“沒那麼誇張啦,我只是生病,你是有生命危險,我要是不管你,你的小命就沒啦,所以你要好好報答我,多做點好吃的嘛。”
後來徐元觀察她許久,想明白了。
她這個人,大概就是接受不了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的痛吧。
人活著,才有機會選擇未來。
明知道世道一步步邁入黑暗,她也還是想守護那些普通人。
徐元輕輕嘆了口氣。
哪怕現在他身上具有強大的力量,也沒有那麼好的覺悟,人能自己活下來,活得很好就不錯了,管別人?吃飽了撐的。
雖然心裡一邊鄙視徐瀟的天真,可他並不討厭她的處事方法。
就像有時候他對自己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些天真的好人,又怎麼能凸顯那麼多殘酷的壞人出來。人都一樣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精彩?
付若楠此時已經把比賽注意事項再重複了一遍,提醒自家隊員不要下殺手之外,還重點提醒千萬要小心俄方的攻擊。
“說太多也沒意義,”陶仁呵呵一笑,“聽昨天那個外國人的哭訴,今天的俄方非常不好對付啊,我們能不能進入最後決賽都很難說,先贏了比賽再說其他吧。”
付若楠最後不放心地看向莫大頭:“能保證上場嗎?”
“能,左腿沒法控制,但是行動沒有問題。”
——
站在湖邊,高原的冷風全部被三臺巨大的機甲給遮擋。
一臺是剛剛修補好的莫大頭的機甲。
經過一整晚的趕工修補,被異變者吞金蚯蚓吞掉的左腿全部換成了關節靈活的輕型金屬。因為控制系統的複雜,莫大頭不能對這條腿進行精準操控,只能以輔助支撐的狀態來利用修補好的腿。
另外兩臺則是俄方首次亮相的機甲。
一臺泛著藏青色的冷光,粗壯的機械手臂上纏著不少金屬鏈條,被命名為“恩賜。”
另一臺通體鮮紅,背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鋸齒重劍,被命名為“榮光。”
光從體型上看,中方的機甲就落後了不止一個檔次。
陶仁推了推眼鏡,盯著機甲榮光背後的重劍,冷笑道:“不知道如果重力加倍,它還能不能揮舞得動那個東西。”
付若楠瞪了他一眼:“按照原計劃,我負責試探兩臺機甲,你和徐瀟配合對付他們剩餘的兩名異變者,徐元支援莫大頭,提放對方精神攻擊。”
她在這邊交代的同時,尤金也在另一邊詢問自己的隊員。
“記著昨天那個人的要求。”他盯著維克多說道。
“交給我。”維克多毫無感情地回了聲,淺淡的眉頭下,那雙如死水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