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徐瀟幾人,說:“話我先說在這裡,往後的世界,將由我們做主。繼續小瞧我們,沒你們好果子吃!”
“他,侮辱我們!”奧普拉已經站了起來。
曲線誇張的豐滿身材,幾乎將她土黃色的軍制服擠爆,腰間的皮扣在她的激憤聲音中隨意晃動。
蘭斯對著這女人舉手投降:“我向上帝起誓,我只是認為如果你有白皙的肌膚,將會更美。”
“別用你骯髒的目光打量我們的隊長。”奧普拉身後一個黑人小夥挺身站到了兩人之間,用冷冽的聲音警告道,“我們埃非聯盟的人美不美,跟實力沒有任何關係。”
“好吧。”蘭斯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被奧普拉摧毀的石屋,“那這個怎麼辦?我們隊可沒地方住了,而且我的隊友不願意跟你們這些黑鬼擠在一起。”
黑人小夥子突然變得更為暴躁:“去你x的!你說誰是黑鬼?”
“哈哈哈,這裡難道還有比你們更黑的嗎?”蘭斯和他身後的一眾典型的白人男性囂張的大笑起來。
奧普拉的聲音幽暗地傳來:“看來你就是找死!”
眼見兩方人又要動手,陶仁拍了拍腦門,說:“我忘記他們聽不懂我的話了……”
他的鏡片微微反光,遮掩了背後嗜血的眼眸利芒。
“用實際行動吧。”他心裡暗道。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發出一種喧鬧,卻是有兩支隊伍走了過來。
一方是徐瀟在機場見過的俄國隊,全是高大冷硬的男人們,穿著標準的制服。而另一方則穿著比較隨意,男女都有,甚至還有五十多歲的老頭,可他們走出來卻沒有人敢忽略他們,只因為他們胸前都掛著美國的徽章。
“是美俄他們。”
“他們來勸架嗎?”
“這裡可是中方的地盤,沒看見剛才制止他們的那個人嗎?中方也在還輪不到他們吧。”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看見那兩支隊伍走過來,奧普拉咬了咬唇,沒再說話,抬起的手也放了下來。
而蘭斯則攤了攤手,對著陶仁說:“喜歡管閒事的來了。”
付若楠和接待的軍方都趕了過去,處理兩方的矛盾。
徐瀟還站在原地,看著站在美國隊伍那邊和一個老頭交談的杜墨生。
杜墨生說這話,突然頓了頓,回首望了過來。
徐瀟對上他滿含情意的目光,輕輕地回了個微笑。
然後她便看見他直接分開爭吵喧鬧的眾人,目無旁騖的徑直走向她。
“你可以喝下去了。”
徐元的話還在耳邊迴盪。
徐瀟側身,將掌心裡緊拽的瓶子開啟,一口氣吞下了裡面的液體。
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任何味道,這些液體就如同普通的蒸餾水,無色無味。
喝下會怎樣,徐瀟沒有聽徐元說起,可是她選擇了相信他。
信任這種東西很奇妙,哪怕是血親,彼此之間說的話也好像塗了毒藥的蜜糖,無法分辨真偽,而哪怕是沒有血緣,她也可以全心依賴。
只要確信,他不會害她即可。
奧爾巴赫博士的注意力一直在杜墨生身上,杜墨生分開眾人而走,他便也緊跟其後。
“知道嗎?那真的很不尋常!”他再次對杜墨生強調。
杜墨生頭也沒回:“只有兩個途徑,第一,潛入海底調查,第二,等待……”
他說著,身體陡然一顫。
奧爾巴赫博士還是頭一回看見杜墨生如此步伐不穩的狀態。
這個男人一直如同最古典優雅的貴族,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有絲毫動搖。哪怕他知道他受了重傷,帶傷洽談的時候,他也依舊保持著固有的風度。
可是現在,杜墨生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壓抑忍耐的沉重呼吸,連奧爾巴赫博士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了?”
博士沒得到杜墨生的回答,反而聽見對方不斷念著古老而繁雜的陌生話語,似詛咒又似祈禱般鄭重。
緊接著,眨眼間,奧爾巴赫博士眼前就失去了杜墨生的蹤影。
“消……消失了?”博士滿眼震驚的四處張望。
可惜除了空蕩蕩的風聲,再無其他。
消失的男人此刻正單手捂著徐瀟的嘴,平靜的目光下湧動著駭人的侵略性。
徐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杜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