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都有些不自在,連強盜的一根毛都沒砍下來,這讓他們感覺臉上發燒,愧對了城主大人的信任。
“恩!”駱奇雄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又笑道,“你們不用感到愧疚,我早就料到了有這個結果,蕩雲山的這股強盜非同一般,前幾次都沒有實質性的收穫,不能怪你們!”
“是,謝大人!”方誌、賀連武抱拳。
“大人,這次我們發現了一個新的情況。”賀連武道。
“哦,說來聽聽!”
“這次我們遇到了強盜的一隊人馬,我細數過,他們共有一百一十人,他們都騎有馬匹,見我們之後就撤退了,我和二哥就帶人追趕。但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這批馬,十分的精良,比我們的軍馬也毫不遜色,甚至還要略勝一籌,我們追趕了一段路,竟然被他們在山裡甩掉了。”賀連武面有愧色。
“一百多匹馬?”駱奇雄皺著眉頭自語。
洪虎也是若有所思,這股強盜怎麼突然間有了這麼多馬,之前他們雖然也有馬,但是隻有十匹左右,這突然之間多出的一百多匹馬是從哪裡來的?要知道原本這股強盜依靠著幾個首領高強的修為和蕩雲山險要的地勢,讓城衛軍束手無策,現在有了這麼多的精良馬匹,他們更是來去如風,圍剿的難度大大的增加了。
“大人,這些馬會不會和何家有關?”洪虎抬頭道。
“哦,怎麼說?”
“何家的執事張巖因為私仇,勾結了蕩雲山的強盜血洗餘家村,但是因為他已經死無對證了,無法證明何家與這股強盜有勾結,但是我們不要忘了,張巖在何家的職責是什麼?而他離開宛月城兩個月,去了哪裡?又去幹什麼?”
“矩馬城,買馬!”方誌和賀連武眼睛一亮,異口同聲道。
“恩,不錯,從這一點上看,何家與蕩雲山強盜勾結的可能性十分大。”駱奇雄點點頭。
“大人,如果何家真和蕩雲山的強盜有勾結,那麼這些馬一定是張巖在回宛月城之前就已經交給了他們,而張巖勾結強盜血洗餘家村後,暴露了何家與強盜的關係,何家殺了張巖全家就是為了滅口和洩憤!”洪虎的眼睛裡現出厲芒,明亮而凌厲。
“何常昆這老狐狸,太心狠手辣了!”方誌恨恨罵道。
駱奇雄沉吟半晌,道:“可惜張巖已死,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何家與蕩雲山強盜有勾結,我們暫時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將蕩雲山的強盜剿滅,不讓他們繼續禍害宛月城的商旅。”
“大人,他們如今有了足夠對的精良馬匹,再加上蕩雲山的險要地勢,圍剿恐怕更困難。”賀連武沉聲道。
“再困難也要剿,曾經的刀光劍影、屍山血海我們都走過來了,難道還能被小小的一股強盜給難住了?我在宛月城城主這個位置上一天,就要讓治下的百姓過一天安居樂業的日子,豈能因為一股不入流的強盜而退縮!”駱奇雄的聲音鏗鏘有力,如刀劍擊鐵盾,鐵血霸氣顯露,震人心神。
“謹尊大人令!”洪虎三人身體站直,同聲道。
“唉!這股強盜要儘快肅清。”駱奇雄嘆了口氣,“我能感覺到,帝國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不久的將來恐怕就會有大變故,宛月城恐怕也不會平靜,我們需要早做準備。”
“大人,你是說?”洪虎試問道。
駱奇雄一臉凝重,擺手不語,洪虎三人面面相覷,不敢再問,不過皆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凝重,還有隱藏的一絲興奮和久違的渴望,那是塵封已久的記憶。
何家,在何常昆的書房裡,只有何常昆和何一凡父子兩人在,何常昆的書房是何家的禁地,尋常的護衛和下人是不能靠近的,更不能進入。
“一凡,那杜風已經回到城裡了?”何常昆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是,爹,我已經讓人在城門口盯著了,是今天下午進的城。”何一凡恭敬道,“爹,我們要不要?”
何一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英俊的臉上猙獰的神色一閃而過。
“不,暫時不要去動他,”何常昆搖搖頭,“張巖這該死的狗奴才,竟然為了他那混帳弟弟,差點就壞了我們的大事,幾乎陷我何家於萬劫不復之地,不殺他全家實在難以洩老夫心頭之恨!”
“一凡哪,杜風雖然修煉天賦驚人,但等他成長起來還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他現在只是個小人物而已,不值得你浪費太多的心力,你明白嗎?”
何一凡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甘的神色,頷首道:“爹,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