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紅褐色。
戰場早就已經清理乾淨了,雙方士兵陣亡的屍體已經掩埋了,不過曠野上還稀稀落落的遺留了一些殘破不堪的旗幟、刀劍、衣甲。站立在曠野上,還可以清晰感受到濃郁得化解不開的殺氣和無邊的煞氣,這些都是陣亡的數萬將士鮮血和戰魂凝聚而成的。
雖然剛經歷了一戰大戰,五原周圍的鄉鎮、村落也在戰火中損毀不少,許多人都變得無家可歸,不過百姓卻並不慌亂,因為駐紮在五原城外的十萬鐵血軍團將士就是他們安全的保障。鐵威打將軍駱奇雄治軍嚴謹,軍紀嚴明,士卒不會騷擾百姓,而且駱奇雄還開倉放糧,救濟戰亂中的百姓,很得百姓擁護。
因此,百姓對駱奇雄擁護的前太子李澤豐也是十分的支援,都期待李澤豐能將劉文成趕下臺,登基稱帝,帶領他們過上平穩的日子。
說起來,駱奇雄的鐵血軍團自從上次大戰打敗了劉文成的軍隊後,在五原城已經駐紮了八天,軍隊也修正得差不多,卻仍然沒有起兵攻取下一座城市的動靜。而在炎城防守的劉文成的大軍,也一直沒有動靜,八天前還打得你死我活的兩支軍隊,居然偃旗息鼓了,李澤豐這邊的其他兩路大軍也是按兵不動。
局勢顯得有些怪異,又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寧靜之中帶著壓抑,讓人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明眼人會知道,雙方之所以按兵不動,其實都是在等待,等待鎮守東邊一線峽的黑甲軍統帥駱奇豪的決定,二十萬黑甲軍精銳,完全能成為壓倒平衡的最後一根稻草,無論哪一方得到了駱奇豪的幫助,那麼局勢就已經明朗了。
現在無論是劉文成還是李澤豐,暗地裡都派人頻繁接觸駱奇豪,希望可以將駱奇豪拉道再見的陣營來,兩人都各出法寶,許諾了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只是駱奇豪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就連駱奇雄也不知道。
這天,四個青年騎馬朝五原城的方向賓士而去,飛揚的馬蹄揚起一路的塵土,這四人外表不俗、氣質出眾,顯然不是普通出身,其中是三男一女,腰間都懸掛著寶劍,看起來修為不弱。
經過那一片被鮮血染成了紅褐色的曠野時,四人放慢了速度,看著腳下的大地,依然可以感受到當時大戰的慘烈氣氛,數萬將士在這片土地上灑完了熱血,凜冽的殺氣和鐵與血凝聚成的煞氣依然濃郁,座下的馬不住的嘶鳴,深深的感到不安。
“師兄,這裡肯定發生過一場慘烈的大戰,連大地都染成了紅褐色,這要死多少人?”一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道,他略顯稚嫩的臉上神色凝重,似乎是對戰場上的孤魂感到沉痛。
“師弟,這就是戰爭啊!”一個年近三十歲的青年男子嘆道,目光投向這曠野的遠方,目光所到之處,盡是一片紅褐色。
“哼!都是那個什麼劉文成,要不是他謀朝篡位挑起戰爭,又怎麼會死這多人?還有靈武宗的人也不是東西,違背了我們三派隱世的規矩,還助紂為虐。”那個女子恨恨道。
“所以我們下山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戰爭,而阻止戰爭的方法,就是幫助其中一方用最快的速度打敗另外一方,這樣北元才會太平,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另外一個男子道。
這四人正是杜風師兄弟幾人,在千流城幫助師叔黃得喜剷除了徐傳雄一家之後,因為擔心前線戰爭情況變化,第二天杜風幾人就離開了千流城,馬不停蹄的趕往五原城,現在終於要到了。另外因為擔心靈武宗的人對落劍宗在外的弟子動手,所以杜風八人分成兩路,其中一路是莫雲野、王霖、桑蘭、章春楠四人,他們輔助黃得喜等人聯絡其他人,對抗靈武宗的襲擊。
另外一路就是杜風四人了,分別是杜風、肖如龍、連紹峰、廖明月,四人直奔駐紮在五原城的駱奇雄大軍而來,經過四天的時間,總算到了五原城的地界。
“走,已經快到五原城了,我們加緊趕路。”肖如龍道。
四人紛紛打馬上路,奔跑中杜風回頭看著那片紅褐色的大地,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儘快的解決劉文成父子,結束這場戰爭,讓這天下重歸太平。
“轟隆隆!”
前方一小隊馬隊衝了過來,大概是二十騎左右,身上暗紅色的甲冑對映出寒光,顯然是鐵血軍團在附近巡邏的斥候,這隊軍士很快就衝到了杜風四人跟前,擋住了四人的去路。
“停下!你們是什麼人?快下馬接受盤查!”一個看似什長的人喝道。
杜風四人停下馬,雖然這個軍人的語氣很嚴厲,不過他們並不打算和這隊斥候有衝突,本來四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