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牆上,轟隆一聲響,那堵牆倒了下去,裡面別有一番天地,綠意盎然!
這是一個花園,一個很大很大很大的花園,用了三個很大來形容這個花園的大,不是為了騙字數,而是因為這個花園真的是非常的大,但是又不能用非常大來形容。
花園裡綠色植物浩瀚如海,有風吹來,其間點綴的各類花朵就散發出動人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而那綠色中點綴的各種錦繡花團,也非常的美麗,看著就令人眼前一亮。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迷人的地方,最迷人的地方莫過於這裡還有一片清亮澄碧的湖水,湖畔是白色的沙灘,湖水一直蔓延到遠處的叢林深處,有種曲徑通幽之感。
蕭戰看到眼前的這個大花園,不由得就想起了落日莊園或者帝都的家。
都說人老了才總是喜歡回憶過去,可是蕭戰並不覺得自己心態已經老邁,但確實非常的喜歡回憶,回憶過去的那些人和事,主要是那些人,那些美麗的人兒!
蕭戰心中輕嘆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遠處,突然想起了幽幽的琴聲,那琴聲幽婉哀怨,好似是少女在訴說著悲傷的心事,好像是小婦人在想念自己的夫君,卻也像是母親在懷念浪跡天涯的遊子,老婦人在用手輕撫著自己剛剛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男人!
人生中情緒種種,都在琴聲裡面,但是這琴聲所表達的情緒,只適合女人。撫琴之人,也必然是個女子!
確實是個女子,蕭戰不久之後就跟隨在突然間面容肅穆的龍行者之後,走過迴廊假山和叢林草地小橋流水,很遠也不遠的一段路程,來到了一座像樓又像塔的建築前面。
這是一座木結構的建築,通體木色,沒有沾染一點凡俗之氣,卻並不冰冷,相反和周圍的山水草木和諧融洽,給人一種很舒服很恬然祥和的感覺。
在這座高樓三層開啟的窗前,一位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輕撫琴絃,那無比動人感人更傷人的琴聲,正從她的指尖輕輕流淌出來,飄漫在虛空中,縈繞不去。
沒有歌聲,只有曲聲,但這琴曲卻比歌聲更能觸動人心,觸及人心之中最為柔弱和深邃的地方。
輕輕的一碰,啵的一聲響,便有無數的往事從心田中激盪出來,沖垮了脆弱的心防,化作兩行清淚,穿過面頰滴落在地。
第2卷第248節:玩物(1)
流淚的人不多,只有四個,並不包括撫琴人在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心往事,所以每個人都會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自己的眼淚。
歌聲突然間響起,飄逸出塵,恬淡如仙,並無半點的幽怨之氣,但是那歌聲中蘊含的淡淡憂傷,卻能深深的打動人心。
蕭戰心中一顫,目光如炬,卻又有些飄忽,他想家了!
聲音似曾相識,但似曾相識卻並不是那個人。
蕭戰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即又釋然,嘴角不僅露出一抹壞壞的邪笑。
蒙面女子的琴音和歌聲都已經停歇,清澈如水的目光看到了蕭戰嘴角的笑容,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那一聲冷哼,好像是一把尖銳的長矛,刺透了蕭戰的心臟,先是麻木,然後疼痛,不是心痛,也不是心疼,而是心裡覺得很疼痛。
蕭戰猛然間冷眼看了蒙面女子一眼,嘴角的邪笑變成了不屑一顧的輕笑,淡淡的說:“暗算,是不是太下作了些?”
龍行者的臉色頓時一變,踢了蕭戰一腳,笑嘻嘻有些諂媚的對那個女子說道:“無憂小姐,這個孩子腦子有些問題,你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倨傲的看著樓下的人,那眼神非常的犀利,讓人覺得如芒在背,可是蕭戰也好,夢雪衣也好,小痩也好,誰也不會給她的目光嚇到。
除卻三人的身世,還有三人的經歷,這些都讓他們擁有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本事,前提,這個世界要有一座泰山。
“沒有人可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無論他是傻子,還是登徒子。”
女人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蕭戰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有些人就是喜歡把自己看成是世界的主宰,可是這個世界又有誰能夠真正的主宰的了呢?拋去你的身份,你還有什麼?你認為你還能像此刻這般的倨傲,漠視別人嗎?有趣,無聊。”
蕭戰並不覺得自己的實力能勝過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時候明知道應該制怒,卻偏偏還要做出頭的椽子,出頭的傻鳥,或者是放響的槍炮!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是用理智就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