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拳揮去,他雙臂齊舉,一聲非人非獸尖嚎,猛然間彎腰雙拳擊打在地面上,以他周圍十米範圍為中心,土黃色氣浪拔地而起,宛若地心岩漿升空擴散四周,瞬間整個聖帝城猶如被一架戰略級武器給轟擊過,引發了一朵小型蘑菇雲。
這股黃色霧氣漸漸融合,凝化成裂龜真身那尊巨大無比龍頭龜身的異物,它身長百丈,體蓋千米,它巨大的形體佔據了整個聖帝城三分之一的土地,月光谷裡倖存的人類以為是腐屍中的變異存在嚇得引發恐慌。無數人當場跪倒在地歇斯底里吶喊,還有少數人引發了範圍性騷動,惡意侵犯、殺人、吸食違禁品、人類在面臨毀滅以前,大部分人心中永遠存在的舉措是釋放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慾望。
很快,月光谷的騷亂停止下來,倒不是那些絕望的人良心發現,而是他們重新感受到新生的降臨。
裂龜真身並沒有攻擊月光谷,在月光谷頭頂天幕上忽然出現一幅畫面,裂龜真身所攻擊的目標既然是城內數之不盡奔襲而來的怪屍大軍,它如擎天柱般的巨腿每一次邁動,幾百,乃至幾千腐屍被輾壓的粉碎,月光谷一片寂靜,所有人不可思議望著這尊巨龜大發神威,城內爆響的怪屍哀鳴和血肉橫飛的驚悚聲仿若世間最動聽的音樂,讓月光谷的人類高呼歡唱。在這一刻,巨龜的英偉深深刻印在每個人腦海中,一些藝術家當場發揮他們過人的天賦,栩栩如生的石雕,逼真寫實的油畫,慷慨激昂的歌頌,在月光谷每一寸角落激情上演著。
在裂龜發威那一刻,君莫利用劍氣開闢了一個大洞讓方婉卿躲了進去,這才沒被天空上揮灑的血肉沾染上身。
從洞口望著如遠古神獸般馳騁的裂龜真身,方婉卿看的小嘴微張,不可思議。
好在她定力不錯,反應過來抱起坐在地上舔著棒棒糖的韓小卿,正色問道“小卿快告訴阿姨,你爸爸到底是誰?他是怎麼封印小飛體內這頭神獸的?”
小臉洋溢著燦爛微笑,韓小卿將嘴裡棒棒糖遞給方婉卿俏生生喊道“媽媽吃糖,吃糖。”
毫不客氣將遞過來的棒棒糖含在嘴裡,方婉卿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韓小卿大有刨根究底的架勢,可偏偏韓小卿認死理,就是不告訴她誰是自己的爸爸,揚言等到了天神城自然就知道了,兩人一直爭來辨去,守護在洞口的君莫哭笑不得,一激動劇烈咳嗽幾聲,掩嘴笑道“小卿君叔叔問你幾個問題好嗎?”
“一個問題一盒阿貝斯棒棒糖!”韓小卿趁機坐地起價道,她現在沒了之前驚恐,完全恢復了小魔女個性。
方婉卿嘆了口氣搖搖頭示意拿她沒辦法,君莫豪爽的答應下來,伸出一根手指問道“你還有小飛、小蛋,之前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搖搖頭,韓小卿認真回道“一盒棒棒糖哦~”
“你們三個以前是不是去過開元學院?”
點點頭,韓小卿默不作聲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重新拿出一根棒棒糖塞進了嘴裡。
“小飛的古武技是不是一個叫韓白的人教的?風魔腿、化水掌、這幾天我都在想,能精通水魔司馬情仇和風門絕學的人,全天下貌似除了韓白應該沒有其他人吧。”君莫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見韓小卿悄悄挪移著身體朝薛小蛋那邊摸去,他抿嘴一笑道“你爸爸就是韓白對不對?雖然年齡上你和他構不成父女,可是我好像從長風那裡聽過韓白收留了一個小女孩為義女,這女孩傳聞是開元學院失蹤很久的天一重雷!”
“什麼?天一重雷?你是韓白的女兒?”方婉卿驚詫的合不上嘴,沒想到繞來繞去,眼前這個死纏著自己叫“媽媽”的小女孩會是韓白的義女。
小嘴一嘟,身份已經暴露,韓小卿也不在隱瞞,昂起小腦袋說道“我不是什麼天一重雷,可我爸爸就是韓白。”說完,韓小卿瞪著一臉淡笑的君莫,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那個那個誰,別以為我小就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喜歡我婉卿媽媽,還有那個叫比利的傢伙,你們兩個怪叔叔想打我婉卿媽媽的主意我韓小卿在這裡告訴你們,有我黑巧克力味棒棒糖存在的一天,就絕不會讓你們的奸計得逞。等到了天神城見著我爸爸,我非要他狠狠揍你們,想搶我媽媽你們也不照照鏡子。”
感覺這話說的不怎麼解恨,韓小卿望著一臉尷尬在場的方婉卿和君莫,板起手指認真算道“我把你勾引我媽媽的事到時候要告訴給子揚叔叔,小輝叔叔,馬賽克叔叔,小白鼠尼奇叔叔,小輝叔叔,風笑爺爺,朱侯爺爺。。。”算著算著十根手指頭貌似不夠用,韓小卿一下子說出這麼多人名有些頭暈腦脹,最後乾脆不算了,雙手叉腰,趾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