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才猛然意識到,兩個都不回家的人都留在海州,那麼今年過年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過!
任盈立刻神采奕奕起來,提議吃完飯後兩個人一起逛街。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乘坐公交車來到海州市中心城區的城隍廟。
城隍廟有四百年曆史,是海州市非常有名的景點,臨近春節,現下正是最熱鬧時分,街面上人頭攢動,川流不息。
城隍廟外商鋪林立,有本地的小吃,熱氣騰騰,還有雜貨鋪,有古玩街,不管什麼商鋪,店小二都賣力地叫賣著。
二人主要轉的是雜貨鋪。
半個小時不到,兩個人就把過年要用的春聯、年畫、燈籠以及一些吉祥的掛件都買齊了。
付好錢,打好包,不用二人拿,自有夥計在第二天送上門去。
把年貨辦起後,方生與任盈兩個就一心一意逛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二人轉入一家蜀地火鍋店吃火鍋。
任盈在方生眼前完全不復過去那個嚴肅冰冷的女上司形象,而方生在任盈眼中也不是過去那副疲沓惹人嫌的模樣,兩個人吃得很和諧,人們哪會想到一個月前兩個人還是一對冤家一般。
不過,說是冤家來形容,卻也沒錯。
兩人大快朵頤地吃著火鍋,方生接到一個電話。
第七十章 原來是鬼屋
方生買了單,與任盈一起出來店,到那城隍廟門前見那房東。
房東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看樣子,一開口的味道就知道他是地道的海州本地人。
“我叫劉剛。”房東自我介紹道,看著任盈卻眼睛一亮。
“方生。”方生下意識擋住任盈牽頭。
“任盈!”任盈道,心裡這刻的念頭竟然是:站在方生身邊,自己會不會顯得有些年紀大了?
三人見著後,也不多說,劉剛攔下車帶著方生與任盈去看房。
也就一刻鐘的時間,地方到了,偏海州,的確離海州大學很近,步行去校區也就一刻鐘不到。
劉剛說這一片原來屬於五六十年前海州大學以及附近大學的教工宿舍區。
現在,真正的教工少了,多是那些教工的子女,還有就是轉租給外地人。
一路任盈問得很細緻,比如這片老建築區有最近有沒有拆遷計劃。
劉剛說如果有拆遷計劃,他就不急著賣了。
他現在的事業中心在蘇杭,女朋友一家也都在蘇杭,他在海州親戚所剩無幾,索性決定到蘇杭去定居,
房子是這篇教工宿舍區的三號樓,在四樓面向南邊的一小單間。
劉剛邊開啟門邊說道:“不好意思,很久人沒住了,因而有些味道。”說罷,劉剛推開門,門隨即在寂夜發出有些糝人的“嘎嘎”響聲。
任盈眉頭一皺,心頭忽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開燈,室內一片光亮,一張二人長的長條沙發,一張床,書桌,這些傢俱都被布遮蓋著,裡面有還一堪堪能轉身的洗漱間。
蝸居啊,典型的蝸居!
方生徑直走過去,推開北面的窗戶。
窗臺向外飄出了半米,上面可以擱置一些花草花草。
窗外居然就能看到海州大學,雖然房主劉剛說許久沒人住,但空氣並不差。
方生意動了,三十萬的價格算很低了,這個地段如果不急的話,賣到五十多萬甚至更高都有可能。
方生轉身時,任盈已開始對劉剛新一輪盤問,看到劉剛掏出他的房產證與土地證。
任盈接過來仔細地看,又看劉剛的身份證。
方生心道,任盈跟著來對了,她買過房,比自己有經驗。
方生索性不管,四周再詳細打量。
他發現牆面被重新粉刷了一遍,用手指摸了摸,還有些溼,聞了聞,讓方生驚訝的,竟然有幾分血腥的味道。
方生心裡一緊,身子一蹲,目光自然落在床底下。
床底下盡是一捆一捆書,並沒有想象中藏屍之類的東西。
方生鬆了一口氣,但心裡依然起疑,這房子,恐怕有些古怪。
方生摸出一本,發現是一本田野考古類的專業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問道:“這些是?”
劉剛目光一轉,落到書上,道:“哦,這是家父遺留下的一些東西。”
“那這些生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怎麼處理。
劉剛道:“家父原來是海州大學的考古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