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了,心道自己不是聽錯了,這宋思德話裡的意思,似乎這個方生與宋家大小姐也有一腿,而說出來之後,一旁的孫羽竗居然依然保持賢淑之極的微笑,沒有任何不悅之色,天,這是怎麼呢?
方生微微一笑,心道這宋思德很道,搖頭道:“這世間女,個個眼高於頂,也就我們家羽竗瞧得我。”
即便孫羽竗再鎮定,再有修養,這時候也不得不白了方生一眼。
方生嘻嘻一笑,不再說了。
孫羽竗生氣,然而正因為生氣,人們才更信了。
方鼎天心中一陣苦笑,心道臨老臨老栽這麼大一跟頭。
可是換作在場的他人,誰又能預料到發生這等情況呢?
深夜,方家莊園喧鬧漸去,一場難得的大戲落下帷幕。
方鼎天私宅,方儒站在一旁,錢賢芳則站在對面。
方鼎天拍著伏案,厲聲道:“賢芳,最近你有沒有做過什麼?”
錢賢芳雙肩微顫。
“我不想去調查,我就想從你口裡聽真話,如果有一句假話,方俊就與家主位置再無半點關係。”
錢賢芳臉色白得糝人,她從未想到方生會有如此高調出現的一天!
“你們所在意的,未必就是我在意的。”方生這句話言猶在耳。
錢賢芳並不相信這句話是出自方生真心,但現在看來,她真的錯了。
孫羽竗能夠在公開場合承認方生是她未婚夫,而且言之鑿鑿,雙方師門都已經承認,這基本就是事實了,有孫家為靠山,方生的確可以不把方家看在眼裡。
“說啊!”方鼎天站起身來,頭青筋爆出:“前幾天,方生在海州大學遇刺,這裡面有沒有你的人?”
錢賢芳嘴唇哆嗦了起來。
方鼎天看錢賢芳這神色,心裡大抵了然,一拍腦門,道:“賢芳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錢賢芳咬著嘴,都快出血了。
“我這個做公公的人對你怎麼樣,我們方家對你怎麼樣?當初德安外頭有女人是我使用所有的辦法才把他找回來的,我的眼中,兒媳婦永遠就只有你一個!”
“爹的恩情賢芳永遠記得。”錢賢芳撲通一聲跪下。
“記什麼?”方鼎天怒目而視,道:“我想現在你心裡恨我啊,老百姓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就不信這個理,硬把你們撮合在一起,看看你這輩得到了什麼?造孽啊!”
“這不怪爹,我也沒什麼好怨恨的,至少跟德哥生活了這麼多年,我不後悔!”
“唉!”方鼎天長嘆了一聲,高大的身變得有些佝僂,坐了下來,拍著伏案,道:“賢芳,你叫我怎麼辦?你前一次就派人去殺方生,這事德安清楚,他把你關起來也是保護你,心裡未必沒有你啊。”
錢賢芳聞言眼睛剎那間一亮,但轉瞬暗淡下來,心道,絕不會是這樣,他一定是保護他那個外頭的兒,野種!
“可是為什麼還要第二次呢?我不是答應你們娘倆主持大局了嗎?為什麼要斬盡殺絕?方生那個樣,多像德安年輕的時候,你怎麼下得去手?”
“就因為像!”錢賢芳聽到老爺這話爆發了,胸脯高起高落,聲音尖銳:“我看不得德哥跟別人生的兒這麼像他!”
方鼎天聞言一愣,旋即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現在,我拿你怎麼辦?怎麼辦!”
“沒什麼難辦的,我自己去找方生,要殺要剮誰他的便!”
“好,這是你說的!你這就去!快去!”方鼎天大聲道。
錢賢芳啪啪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轉身奔出。
錢賢芳走後,方儒輕聲道:“老爺,難道真讓少夫人去?”
方鼎天嘆道:“唯有這個辦法了,希望 方生這孩心善,能夠放她一馬。”
方儒沉默了。
“你說方生這孩會饒過賢芳嗎?”
“不知道。”
“是啊,一個人三番兩次要殺你,擱到誰身這仇恨都難以輕易放下。”
南華巷孫思存別居,孫羽竗的臥室,方生與孫羽竗面對而坐。
方生笑道:“今天謝謝你讓我狐假虎威了一把。”
“怎麼是狐假虎威呢?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倒是沒想到你是方大叔的兒。”
“這事不說,方大叔曾經想讓我接手方家。”
“哦,你想接手嗎?”孫羽竗直視方生,好像只要方生一點頭,她馬就著手。
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