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小心碰到的話的確會痛不欲生,十指連心啊,當下便從善如流地接受了。
腿上的繃帶暫時不宜解開,更何況跟吉平相比,我倒寧可讓華老頭來替我處理,反正他都看過一次了,而且年紀又那麼老,吉平就不同了,哼哼,一見我就摸我的頭,桃花眼烏溜溜的轉,一看就不是個老實頭。
所以我才一直躲著他。
弄完最基本的傷之後我問:“我可以出去看軍訓畢業典禮嗎?”
吉平看看我,又看看諸葛小亮:“你們一起去嗎?”
我點頭。
吉平便說:“那就沒事了,一起去吧。小心別碰到傷口就行,總躺著對於傷勢的恢復也並不是最好。”
他鬆了口,我十分高興。抬頭看了看諸葛小亮:“我們現在走吧,或者,你先去吃個早餐?”
吉平也建議說:“吃個早餐也來得及。”
諸葛小亮斷然地否決了:“我不餓。暫時。”
我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惜字如金了,真是稀罕啊。
諸葛小亮卻低頭:“要走了嗎。現在就可以走。”
“唔。”我答應一聲,小心翼翼地用手按著床,挪動身子向下。吉平跟諸葛小亮一左一右扶著我慢慢地下了床,我試著走了兩步,還行。
“有勞吉平醫生了。”諸葛矜持地說。
“嗯。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就即刻回來,我一直坐班的。”吉平鬆開我的手臂,點了點頭。
“好的。”我痛快答應,扶著諸葛地手臂,一瘸一拐,慢慢地出了醫務室的門。
操場上隱約有鼓聲傳來,還有訓練的呼喝聲。
本來東方陽光燦爛,照地操場上生龍活虎,各方豪傑英姿颯爽。等待畢業典禮入場式開始。
不料不一會的功夫,烏雲席捲而來,將陽光遮蓋。整個操場便有了一種群雄蓄勢待發,爭逐天下鹿地氣勢。
簡直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就算現在還沒開始颳風。
諸葛扶著我。不下去,卻走上了教學樓的二樓。
“我們不去操場上看嗎?”我問。
“你若是下去。別人都看你了。”他很有先見之明地說。“也是。”我對諸葛這種考慮周全的態度是很佩服的,點了點頭扶著他手臂向前走。
而他問:“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
我臉一紅,立刻說:“不累不累,我沒有那麼嬌弱啦。”笑話,被他抱,要是給別人看到了,我的臉該往哪放啊。
“哼哼。”他瞅了我一眼,眼睛閃過一點白,好像看穿我心裡想什麼一樣。
我只好陪笑給他看,希望不要惹動諸葛大人地無名之火。
他卻把頭一扭看向別的地方去了。
諸葛扶著我且談且走,倒是不寂寞,我躺了一天沒動,忽然之間開始活動,渾身又多處包紮著繃帶,雖然是夏天將盡秋天到來,天氣不是非常的炎熱,但也夠我受得,不多一會背上就有點溼漉漉的,逐漸地便有汗滴從我的額頭流下來。
諸葛皺眉:“還不累?瞧你這汗流的,跟下雨似的。”
啊,這個烏鴉嘴。
我還沒還嘴,只見烏雲從中一道雪色的閃電劃過,接著霹靂咔嚓一聲,一道驚雷震動山河。
“啊!”我下意識地舉起手來抱頭,不料卻只舉起一隻手,渾身簌簌發抖。
此刻正在走廊之上向著三樓前行,諸葛愣神一會,問:“害怕嗎?”
我縮頭縮腦地看了看,那雷好像過去了,於是笑著說:“沒……沒有,我只是……呃……”
正想要望自己臉上貼金,只聽得諸葛冷哼一聲:“雷又來了。”
我不顧一切地尖叫一聲,沒頭沒腦地把腦袋向著他懷中蹭笑得很猖狂,“怕了吧?”
“你又嚇唬我?”我氣憤地瞪著他。
“沒有啦,隨便訓練一下你的膽量嘛。”他若無其事地,“這次是真地來了。”
我不屑一顧地說:“切,你當我那麼傻,每次都上當?”
他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說:“不錯不錯,你很是聰明。”
“那是當然,狼來了這一套,用長了就沒效果了。”我呵呵地自謙。
就在這時候,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驚得我掉魂了一樣瞪圓了眼睛沒辦法開口說話,而諸葛皺著眉:“這次其實是真的狼來了。”
我愣了一會,哇地出聲就哭,眼淚嘩啦啦流出來,與此同時,只聽得樓外也跟著嘩啦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