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獸人登上城牆的時候,李錯就帶著一百名疲憊計程車兵進入了城牆邊上的營房裡休息,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小半個小時,城牆上正在鏖戰,他們卻如同消失了一般無聲無息。
蕭逸飛左手長槍,右手快意刀,雙手每揮舞一次,幾乎都有獸人慘呼倒地,紛飛的鮮血機會在他身邊形成了一片血幕。
聽到楊摯爽的呼喊,蕭逸飛一皺眉:“別亂喊,李錯實戰經驗遠比我們豐富,他有分寸。如果這麼點壓力就受不了,過了這一關,你就直接回去當商人,別在戰場丟人現眼。”
雖然普通獸人大多不會將大路通用語,但不排除個別特別好學的,如果有心給其他人提個醒,說不定就完全破壞了李錯的計劃。在血肉橫飛,不停產生屍體乃至於一些人類士兵不得往城牆下拋屍免得站不住腳的現在,蕭逸飛已沒有了之前閒庭信步般講道理的心情。
楊摯爽被蕭逸飛一激,熱血沸騰,低吼一聲,身形在一名獸人身後閃現,割開了那獸人的喉管,再一個前空翻躲過另外一名獸人的掃擊,匕首恰到好處地插入了那獸人的後心,才回應道:“老大,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要麼戰死,要麼大搖大擺的回去,你現在想趕我走,門都沒有!”
蕭逸飛沒理他,只是向前方吃緊的地段撲去,而隨著他身體的前進,一路殺氣騰騰的獸人戰士無一不是變成殘破的屍體。
不管獸人的年齡,相貌,軍銜,個人實力等等有何差別,在蕭逸飛的手上實現了真正的平等,那就是一招即死。
戰神!
當蕭逸飛順著城牆殺了一趟再殺回原點時,兩個字同時浮現在交戰雙方的腦海裡,毫無疑問,那就是“戰神”。
當蕭逸飛一刀將一名高大有如鐵塔的獸人連人帶盾砍成兩段時,獸人一直沒有停歇的攻城氣勢不由一沮,而人類則是發出了熱烈的歡呼。
這名獸人一跳上城牆便耀武揚威,銳不可當,連傷數名左武衛戰士,雙腳就如同釘在了城牆上,數名人類士兵連續發動攻擊,都被他從儲物口袋裡抽出一面巨大的盾牌擋過,眼見從他身後爬上的獸人越來越多,那幾名人類面若死灰,他們不是擔心丟了自己的性命,而是害怕因為無法完成防守任務,最終導致整場戰役的失敗。
那自己將會是千古罪人。
這時他們看到了一道火龍長嘯著從天而降,將那獸人從肩至胯、連人帶盾砍成兩截,隨著火光散去,他們又看到了一把沒有沾染任何血跡的橫刀,如跳躍的舞蹈精靈般劃過那些獰笑著的獸人的咽喉,接著血光沖天而起。
“蕭副官,威武!”
左武衛士氣大盛,將還來不及站穩腳跟的獸人士兵們又趕了下去。
蕭逸飛長吸了一口氣,調理著體內躁動不安的真氣,忍不住又瞄了下時間,晚上十點四十五分,距離任務完成,還有整整一個小時十五分鐘。
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但是蕭逸飛發現籠罩在身上的“恢復術”效果越來越差,這不但與牧師們的魔力消耗有關,更重要的是自己身體真的累了。
每分鐘都要使用百分百的精神,使用全部的體力揮擊,這樣高強度的守城戰,實在是太過耗費體力。
就是強悍如蕭逸飛也感覺身體疲憊,其他左武衛士兵雖然因為蕭逸飛的威猛而精神一振,但是終歸不能完全彌補自身的消耗,許多退後計程車兵甚至出現了一邊戰鬥,一邊嘔吐的情況。
無疑,他們的體力到了極限。
而隨著獸人生力軍湧上,他們已經逐漸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
李錯到底在等什麼?在這一刻,蕭逸飛心中情不自禁地湧起了一絲疑問,忍不住就想派人過去問問,但最後還是停住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選擇讓他負責調換的任務,就要由他負責到底。
這時聽呂學文大聲道:“他媽的,弟兄們就要到極限,再有五分鐘,只怕就要量變轉化為質變,出現大批傷亡了,老大!”
蕭逸飛發現自己也無法如臂使指般控制手中的武器,卻只是陰著臉道:“我相信李錯,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
而隨著蕭逸飛話音落下,一對對龍精虎猛的左武衛士兵從甕城裡衝出,只是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支援被圍困著的弟兄,而是搶先推翻了雲梯,砍翻了爪鏈,這才與奮起餘勇的其他人共同屠戮起斷絕了外援希望的獸人來。
眼看破城有望,獸人還沒來得及欣喜,突然又衝出一大群人類來,這種由希望到失望的巨大落差,幾乎讓他們鬱悶的吐血,就是城牆下的獸人士兵感覺自己一口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