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沒有回答,只是接過紙筆寫道:“茲命令親衛呂唯晨籌辦祭奠儀式一切事宜,各軍統領以下士官均需無條件服從其命令。左武衛副官蕭逸飛。新紀元一零一七年五月二十九。”
寫完,蕭逸飛從空間晶石中拿出左武衛印章,在落款處蓋上,瞬間一陣金光大亮,隨著光線減弱,這張白紙竟似變成了另外一個空間,一支黑色的鐵血鳳凰竟然在紙面中不斷飛翔,隨著無數星辰閃現,一股高貴而唯美的氣質頓時躍然紙上。
呂唯晨接過白紙小心翼翼地摺好,再收入空間晶石:“老大,那我去了。”
蕭逸飛合起了嘴巴:“好。等一下,現在已經安全回鐵柳城了,你把陣亡人員名單給我,順便叫一聲李錯和胖子,讓他們過來。”
“名單我明天給你。事情總要一件件做,老大,你還是先休息吧,身體要緊。”說完呂唯晨就閃身出去了。
膽子好大,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了,是我對你太客氣了嗎?雖然這樣想,蕭逸飛的嘴裡卻是慢慢浮現出一絲微笑,心中也有一股暖流流過,整個人也隨之放鬆,接著一股難以抑制的疲憊襲來,等他的腦袋剛剛觸到枕頭,便迅速進入了深沉睡眠之中。
但早上五點,蕭逸飛就睜開了眼睛,穿上衣服,開啟窗戶,大雨已經停了,空氣顯得分外清新,蕭逸飛做了一個深呼吸,只覺得精神滿滿。
洗臉刷牙後,蕭逸飛下了樓,發現兩名侍女已經在餐桌上準備好了早餐,不多時,呂唯晨、呂學文、楊摯爽、方圓也都起來,在餐桌前坐下。
看呂唯晨的面色,顯然是一晚沒睡;呂學文卻是大呼小叫,精神極好;楊摯爽則還是睡眼惺忪,一副下一秒就會接著呼呼大睡的痴呆表情;方圓臉上則是無喜無悲,動作也是悄無聲息,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吃完早餐,幾人便出了小樓開始出晨操,只有呂唯晨被蕭逸飛命令著交出陣亡將士人員名單後被勒令回去休息。
因為倖存中有很大一部分士兵都是鐵柳城的居民,再加上蕭逸飛放了半天假,所以整個軍營裡顯得空空蕩蕩的,直到太陽躍出地平線,灑下了無盡的溫暖和光明,才有士兵三三兩兩的走出營帳,看到蕭逸飛等人,不由流露出羞赧的神色,對此,蕭逸飛只是寬容的笑笑,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而左武衛士兵也是鬆了口氣。
繞了兵營一圈,蕭逸飛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自覺出晨操計程車兵不足千人,反倒是戰俘營的獸人很早就自覺開始賣力工作。確實,是他下的命令休息半天,所以士兵們在疲憊過後起的遲,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這不是一支他理想中的精銳應該具有的素質,身為精銳,應該是積極主動的,而不是等長官命令。
回到小樓,蕭逸飛發現已經有數名軍官等著自己,蕭逸飛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沒想到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蕭逸飛微笑著告訴他們這種事情,以後只要酌情處理,到時在報告上註明就可以,不需要所有事情都上報。另外,他也請這些軍官下午輪休的時候,可以過來喝茶。
軍官們遲疑著去了,以前這些事都是必須交給馬挺批註才能繼續,自己只要負責執行就可以了,現在突然要自己拿主意,他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不過能受到蕭逸飛的邀請,他們心中還是很受用。
蕭逸飛正要進樓,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三公子。”
第兩百三十三章 家族來人
蕭逸飛轉頭,發現一個平民裝束的年輕人正微笑的注視著自己。
這是一個讓人一見就會生出好感的年輕人,就如天上那輪被春雨洗過的太陽般,乾淨,自信,溫暖。
能叫自己三公子,他一定是武威侯府的人。蕭逸飛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有什麼事進屋裡說。”
呂學文則是拉著想去睡回籠覺的楊摯爽練習騎術和箭術去了,方圓跟著蕭逸飛進了小樓,隨後消失在陰影裡。
進入小樓客廳,兩人分主賓落座,兩名侍女隨即泡上了幽香沁鼻的綠茶。
蕭逸飛淡淡地道:“不用你們服侍了,下去吧。”
兩名侍女躬身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看到那兩名年輕貌美的侍女,那少年眼中沒流露出一絲好奇或驚訝,不卑不亢的道:“三公子,我的名字是顧思凡,現在在武威侯家族主要負責情報與聯絡工作。今天我透過傳送陣來到這裡,主要有三個目的,一是傳遞信件;二是能瞭解這次西征的真實過程,充實武威侯府的資料檔案;三是希望可以知道三公子今後的打算,方便家族為您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