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找到了蕭疏,楚臨淵馬上就出現了。
蕭疏不過是淺淺看了一眼來人,便收回了眼神,回頭對杜寒聲說:“我們走吧,沒我們什麼事了。”
杜寒聲點頭,目光卻在楚臨淵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琥珀色的瞳孔在夜色之下更顯深邃,卻也什麼都沒說,順了蕭疏的意,和她離開。
蕭疏知道有一束無法忽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她不想去看,就像下午的時候她從楚臨淵辦公室離開,也沒有去看他獨身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的孤獨。
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拉著,炙熱的溫度透過手腕的肌膚傳到腦神經裡面。
“點了火就走,你的性格真是二十三年都沒變過。”話語中多帶責備的意思,但語調裡面卻沒有半分的責備,也沒有給蕭疏開口的機會,剩下的半句是對祁閔說的,“容顏的事情過兩天再和你好好算一算。”
後半句的語調已然降到了冰點,他眼神的冷漠,全然不是將祁閔當成多年兄弟的那種。
就在剛才,祁閔開著車差點撞上蕭疏!
若真的出點什麼事,那就是一屍兩命。
祁閔眉頭緊鎖,他和楚臨淵的關係比和秦雁回薛宜明要更好一些,可往往,再牢固的關係也經不過紅顏禍水。
“不用兩天後,現在就把她交給我。”祁閔也不容置喙地說道,他清楚的知道楚臨淵是個為了蕭疏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的人,上次為了小懲大誡,就已經讓容顏脫了半層皮,這次還不把她全部的皮給脫了?
“行,你祁書記若是願意承認你和容顏暗度陳倉兩年多,我不介意把她給你。”
一句話,狠狠地戳到到了祁閔的心中。
對,他不願意,就是不願意和容顏扯上任何關係。
聽這兩個男人的對話,蕭疏不由得哼笑一聲,難怪,容顏會覺得愛一個人會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
一段都不被當事人承認的愛戀,不當成秘密,還拿出來供人笑嗎?
“你別笑。”楚臨淵轉頭就對蕭疏一陣教育,那表情,就像五年前教育做錯事的蕭疏一樣。
“莫名其妙。”蕭疏使勁地想要把手從楚臨淵的手中掙脫出來。
鬆開的,卻是另一隻握著她手心的手。
杜寒聲。
蕭疏感覺到杜寒聲鬆開自己的手,放開。就像他在舞池裡面親了她的額頭一樣,放手。
楚臨淵看到杜寒聲鬆開的手,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個弧度,眼神中多有對杜寒聲識時務的讚賞,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走了。”說完,楚臨淵便扣著蕭疏的手腕,把她強行往他的車邊帶去!
白色的攬勝依然停在那裡,遠光燈打得人睜不開眼睛。
車燈前面站著巍然如山的祁閔,也站著像是因為失去最珍貴東西而失魂的杜寒聲。
兩人都看著離開的那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離開。
只見著楚臨淵把蕭疏塞進了副駕上,他再繞過車頭上了車,很快地啟動車子離開。
另一頭,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訊息趕出來的媒體扛著攝像機,結果已經是人去樓空。
卻發現了站在停車場的祁閔和杜寒聲。
那幾個人連忙跑了過來,終歸是逮著一個是一個。
“祁書記,您對剛剛放出來的音訊有什麼看法嗎?是容氏度假村容老闆的又一個手段?”一記者逮著祁閔就問。
問題來得直白,更是把容顏至於一個低劣的地位。
圍著祁閔的至少有七八人,他們個個手中都拿著錄音裝置,就是要記錄下這位官員說出的每一句話。
剛才楚臨淵問他,要是他敢承認和容顏早就有關係,他就把人給他。
“抱歉,我和容老闆不熟。”祁閔面色陰冷,沉聲說完便推開記者,往駕駛座那邊走去。
眾人想想也是,寧城容老闆可是風月場上出了名的八面玲瓏,兩年前在寧城立足,聽聞也是男人幫忙,否則她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到今天這個地位?
所以她想要藉著祁閔上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說,她說的是“我愛祁閔”,這又和祁閔有什麼關係?世上喜歡祁閔的人多了去了,多她容顏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只見著白色的攬勝緩緩地從度假村開走。
杜寒聲單手插在西裝褲裡面,轉身往他車上走去。
有記者把他攔下,問道:“蕭二小姐人呢?不是和杜先生一起離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