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診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徐沂風風火火地趕過來,看到楚臨淵赤著上半身,手臂上是剛剛被縫合的傷口。
好在,沒出什麼大事兒。
“這個事件很嚴重!一定要抓到幕後主使!”徐沂憤怒,其實不用想,也猜到這事兒多半和岑家的人有關。
只是與岑家有關的人悉數被帶走調查,他們還能在警局裡面和外人接觸,下令殺了楚臨淵?
“嗯,去查,給納稅人一個交代。”楚臨淵略顯敷衍,自從猜測徐沂和楚洪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之後,楚臨淵是越發的不希望徐沂在寧城待著。
當衛惜朝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診室裡面微妙的氣氛。
她猶豫了一下,本來想安靜地離開的,無奈被裡面的人發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這麼尷尬地站在門口。
衛惜朝掃了眼正在穿衣服的楚臨淵,他單手穿衣服有些吃力,作為剛才為楚臨淵縫合傷口的醫生衛在川並無要幫忙的意思。
徐沂更是在看到她來了之後就沒看過楚臨淵一眼。
她乾脆走過去,幫楚臨淵把襯衫提起來。
收到了楚臨淵投過來道謝的眼神。
“哥,你下午不還有一臺手術麼,快去吃飯吧。”衛惜朝開口,想要化解診室裡面的尷尬。
結果只聽到衛在川一聲冷哼,衛惜朝知道他在哼什麼。
她就沒在外面叫過他一聲“哥”,不知道這聲稱呼現在是叫給誰聽的!
“下午那臺手術你給我做副刀。”
“嗯?不是趙醫生嗎?”衛在川從來就沒有要求過衛惜朝給他當副刀,因為覺得她還不夠資格站在他身邊。
“你不要?”
“要!”衛惜朝想也沒想,立刻答應。
只見渾身涼意的衛在川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讓坐在病床上的楚臨淵背後一陣涼意。
“恩,現在去吃飯。”衛在川就這麼公然地把衛惜朝給帶走了!
從頭到尾,徐沂都沒和衛惜朝說上話。
等兩人走了之後,還能看到徐沂那張老殲巨猾的臉上露著一抹不知名的懊惱。
不過很快的,徐沂就把自己從那種情緒當中抽了出來,再面對楚臨淵的時候,面上全是公事公辦。
“暴徒全部都抓住了,審了,嘴巴硬不願意交待,關個兩天就什麼都說出來了!岑國棟是知道自己沒辦法或者出去,也就拉個人做墊背,你往後小心點。”
“早知道就不和你玩,現在還有生命危險。不如我帶著笑笑去國外一段時間?”
徐沂瞥了楚臨淵一眼,帶著探究,“你認真的?”
“我看起來像不認真嗎?”楚臨淵擰著眉頭把襯衫紐扣扣上,“等到你們把岑國棟一行人定罪,我和笑笑再回來。”
徐沂不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
這一思考,就聽到身後的柺杖聲。
回頭,就看到楚洪山拄著柺杖過來。
“臨淵,你怎麼樣?傷到哪兒了?”楚洪山面上全是著急,不是聽說楚臨淵在公司外面遭到十多個人的圍堵,最後負傷被送到醫院來了麼!
他也馬上就從家裡趕過來。
好在,孫兒還能站在他面前。
“老首長。”徐沂恭敬地和楚洪山問好。
楚洪山對上了徐沂的目光,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感覺他們已經暗中交流了許多事情。
楚臨淵看著這兩人的眼神交流,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先前也只是猜測,可真的看到楚洪山和徐沂這麼心照不宣,倒是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楚洪山點點頭,算作是和徐沂打招呼,更多的可能是這時候不方便和徐沂說更多的話。
“爺爺,我沒事,您別擔心。”說話的時候,楚臨淵的目光不經意間和徐沂的撞上,漆黑的眸子中全是冷色。
徐沂倒是坦然,好像一點都不介意被楚臨淵發現的樣子。
“什麼別擔心!我跟你說,你現在就跟我回家,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楚洪山用他一貫的威嚴語氣和楚臨淵說道。
“沒辦法回去,我還有人需要照顧。”楚臨淵沒說這個人是誰,但在場的人都能夠猜到那個人是誰。
除了蕭疏還能有誰?
楚洪山冷毅的臉忽然間蒙上一層蒼老,他畢竟是個年逾九旬的老人,而楚臨淵更是他一手帶大的,若孫兒出什麼事,他比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