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淵從車上下來,閃光燈就不停地打在他身上。
先前他低調回寧城,雖然有媒體守在機場,但最終沒有拍到他和蕭疏。
後來他的行程也都是保密的,根本沒有人拍到他任何照片。
現在許沫一出事,楚臨淵就出現在冬榮樓下,他們不難想象四年前,楚公子是怎麼維護許沫的。
那些塵封的往事,現在再被人提起,彷彿又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楚臨淵沒有做任何回應,他們也不敢攔著這位自帶超強氣場的男人。
康為良留下來善後,告訴他們下午在容氏旗下的度假村,sq集團的執行總裁會在那邊舉行記者會。
一時間走了不少記者。
……
楚臨淵上樓,一路往許沫的辦公室去,直接開啟了許沫的辦公室,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蕭疏,和表情凝重的許沫。
蕭疏抬頭,目光撞進楚臨淵那雙帶著擔心的眸子,“許沫,你先出去,我和蕭疏聊兩句。”
“嗯。”許沫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蕭疏的肩膀,“你們聊,我去處理我自己的事情。”等著許沫的,是一堆破事兒。
蕭疏點頭。
辦公室的門被許沫關上,辦公室裡面安靜地只聽得到中央空調呼撥出暖氣的聲音。
剛才,蕭疏問許沫,那麼四年前她為什麼會在寧城,那天許沫孩子沒有的時候,又是誰扇了她一巴掌?
那些,許沫都沒有回答她。
她大約猜到了那個人是誰。
“楚臨淵。”蕭疏開口叫楚臨淵的名字,她猜到了,四年前扇了她一巴掌的那個人,是楚臨淵。
她心中忘記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是他?和她第一次發生關係的人,還是他?
為什麼會是他?四年前她在寧城?
可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關於楚臨淵的點點滴滴,她都想不起來。
“蕭疏。”楚臨淵走過去,抬手撫著她冰涼涼的臉,“嚇到了?”
楚臨淵褪去了一身的戾氣,此刻站在蕭疏面前的男人,好像很溫柔,又好像很遙遠。
“是你嗎?”
“是我,一直都是。”
蕭疏搖著頭,目光支離破碎,“對不起,我記不得你了,什麼都不記得。”
眼淚到底是從發紅的眼眶當中流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除了他們在義大利相遇之後的事情,她什麼都不記得。
“沒關係,記不得了,就重新開始。”
“這不公平。”她做了錯事,一走了之,最後什麼都忘記了,假裝自己沒做過那些事情,回來之後又讓所有人陪著她演戲。
“蕭疏,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公平兩個字。只有願意不願意,我願意為你做這些事情,就不存在不公平,是我心甘情願。”
蕭疏看著楚臨淵,努力的想要從腦海中搜尋到一些關於楚臨淵的事情,可是什麼都沒有。
他對這個男人的記憶是一片空白,“你死掉的那個前女友,是我。藍灣也是為我造的……楚臨淵,我以前,很愛你對不對?”
楚臨淵把脆弱的蕭疏擁在懷中,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後背。
“你以前有沒有很愛我我不知道,但蕭疏,”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直抵她的耳膜,“我很愛很愛你,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未來。”
蕭疏還是沒能從她以前就和楚臨淵在一起這件事當中反應過來,所有有關他的記憶,全部由他告訴她。
除了那段許沫躺在血泊當中的畫面,其它的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是我親手把許沫推下去的,是不是?”蕭疏問楚臨淵,聲音顫抖。
她不相信許沫說的那些話,哪有一個母親會自己從樓上摔下來的?就算再狠心,也虎毒不食子。
許沫從小就為她考慮,肯定是怕她自責,所以攔下所有的責任。
但這件事,楚臨淵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
楚宅正廳內沒有監控,當時他聽到尖叫聲趕過去的時候許沫已經躺在血泊中,蕭疏站在樓梯上,臉上是她慣有的,做錯事之後的茫然和無措。
那時候,蕭疏說是她把許沫推下去的,許沫也說是蕭疏是兇手。
沒有目擊者,除非她自己想起來,否則沒人能給她證明清白。
……
許沫從辦公室出來,看著惶惶不安的員工,深呼一口氣,道:“垂頭喪氣幹什麼?就算天塌下來我照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