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外面的於是洗澡了?
楚臨淵拿著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往臥室外面走去。
二樓靜悄悄的,他從欄杆處往下看了眼,樓下也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
剛要去樓下看看清楚,轉身的時候看到了門沒關嚴的書房裡面透出了半點光芒,在燈光大作的外面顯得那個不起眼。
楚臨淵走過去,棉拖鞋在地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蕭疏?”楚臨淵推開了書房的門,看到蕭疏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桌上的檯燈開著,映出蕭疏慘白的臉。
剛才他去洗澡的時候,蕭疏的臉色還很正常,怎麼短短時間……
他大步走了過去,剛要開口,就看到了被她擺在桌上的兩份報告。
其中一份是他先前開啟的,封口平整乾淨。
另一份他沒有開啟,因為覺得沒必要再開啟,但是現在被蕭疏撕開來了。不規則的封口看得出撕開這個檔案袋的人剛才是有多急躁。
保險櫃也開著,他的密碼,蕭疏試兩下就開啟了,在她面前,哪裡還有秘密可言。
“蕭疏……”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是蕭疏自己開啟了這個保險櫃。
蕭疏抬頭的那瞬間,眼淚就從眼眶當中掉下來,止都止不住!
“為什麼阿狐是我兒子?”先前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加起來,都沒有這件事來的讓蕭疏震驚!
書房裡面開了暖氣,但裸著上半身的楚臨淵仍然覺得冷空氣從四面八方吹來。
蕭疏忽的從椅子上起來,她拿起住上的報告,讓楚臨淵身上拍去!
“我的孩子不是早就沒了嗎?為什麼這個報告上說我和阿狐是母子?四年前的那場飛機事故,我的孩子沒有掉,是不是?”蕭疏質問楚臨淵。
她頭一次覺得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試衣間很糟糕的事情,她迫切地想要尋回那些記憶。
但越是心急,就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只能現在來質問這個知道一切的男人!
報告沾著他身上的水珠,斑斑點點的,全部掉在了地上。
“對,阿狐是我們的兒子。”九個字,楚臨淵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先前想公之於眾,想要敲鑼打鼓大肆宣揚的,他和蕭疏的孩子還在的這件事,現在說出口,卻覺得花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把這份報告藏著?我是說過暫時不想知道過去的事情,但不代表我不想知道我的兒子還活著,不代表你就可以隱瞞我這麼重要的事情!阿狐……阿狐……他是我兒子!”
說到後面,蕭疏已經泣不成聲。
“蕭疏,你聽我說——”楚臨淵伸手去扶著幾乎快要站不住的蕭疏。
蕭疏下意識地揮開了楚臨淵的手,往後一退,拉開了與楚臨淵的距離。
“別碰我!”她眼中全是抗拒,“我可以理解你想要瞞著過去的事情,你在浴室裡面強迫我,你和別的女人結過婚,你和許沫的關係不清不楚……你想要瞞著我過去那些糟糕的事情我都理解!為什麼你明明知道阿狐是我兒子你不告訴我?剛才我和你說要生孩子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搞笑?明明兒子就躺在醫院裡面叫著別人媽媽,我卻跟你說著要生兒子還是生女兒!”
支離破碎的目光,臉上掛著淚珠,蕭疏沒了倦意,她沒辦法冷靜,冷靜不下來。
“蕭疏!”楚臨淵一把扣著蕭疏的肩膀,將她抵在他和書桌之間!“你冷靜聽我說!”
“說什麼?先前我跟你說過,只要你說,我就相信。可是在這麼多事情面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相信你用一個謊言去遮蓋另一個謊言?相信你在我面前塑造的完美形象?”蕭疏哼笑一聲,嘲諷刺耳的笑。
“你想起來多少!”楚臨淵問道,目光沉沉。
“告訴你我想起來多少,你好繼續編謊話來騙我?”所有的信任毀於一旦,她也曾說過他是她丈夫,她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的話。
可是呢,揭開一個又一個殘忍的真相,蕭疏對他的信任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觸倒一塊之後,轟然倒塌。
“你鬆開我!”蕭疏努力的想要從楚臨淵的手中掙脫出來,她覺得這裡空氣壓抑,覺得這個男人嘴裡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她想要快點離開這裡,想要去看阿狐。
不想讓阿狐叫別人“媽媽”。
楚臨淵的力氣有多大?蕭疏根本掙脫不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在義大利你家和你發生關係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