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山南的名字!
她詫異地看了沈山南一眼,已然迫不及待地翻到最後一頁去看。
匹配指數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啪的一聲,蕭疏合上了報告,素淨的臉上全是蒼白!
她和沈山南是父女?
怎麼可能?她父親是蕭霽月,怎麼可能是沈山南!
她父母恩愛,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沒有見過他們吵架,父親對母親百般疼愛,母親對父親溫柔體貼。
蕭霽月和林清歡之間的感情,讓蕭疏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純粹的情感!
母親更不會在和父親結婚好些年之後和沈山南發生什麼有了她!
“你騙人,我媽媽絕對不會背叛我爸爸。”蕭疏把dna報告扔到沈山南面前,“不好意思沈先生,這裡不歡迎您,請您儘快離開,否則我叫保安了!”
她面色發白,雙手緊緊地攥成拳,指甲直接嵌進手心裡面。
觸目驚心,昏天暗地。
她震驚的,不僅僅是那一份莫名其妙的dna報告,更是她現在懷著楚臨淵的孩子!
若她和沈山南是父女,楚臨淵和沈山南是舅甥,那她和楚臨淵就是有血緣關係的!
他們怎麼可以!
“dna報告是臨淵五年前讓人做的。”
……
“然後?然後她回到法國,操作課她進了駕駛艙,動作熟練得不像第一次開飛機的人。
“她以民航學院成績最高的華裔女學生畢業,到現在她的照片還在學校的圖書館掛著。看,她多優秀。
“她回家就把獎盃鎖在櫃子裡面,她要的,不是以最優成績畢業,也不是掛在圖書館裡面供人瞻仰的照片。她只是完成了曾經答應所愛之人的承諾。”
杜寒聲從西裝褲口袋當中拿出幾張機票,遞給楚臨淵。
楚臨淵接過,五張已經過了安檢作廢的機票,四張法國飛寧城,一張那不勒斯飛寧城,乘機人,蕭疏。
每年的九月十七,五年,一年不少。
“我看著她每年這一天拎著行李箱,準備妥當,一早就去機場。坐在登機口的椅子上,廣播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地勤問她是不是蕭疏,她搖頭。
“每年的這一天,我看著她像完成一個儀式一樣做完這一整套。我看著她一年更比一年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看著她如何不動聲色地假裝自己過得很好。
“她的五年。”
說完的時候,杜寒聲買來的那包煙裡面已經空了,他和楚臨淵的腳邊各躺了許多的菸頭。
楚臨淵似乎神情一滯,想要聽更多,才發現杜寒聲已經說完。
冷風不斷地吹到他身上,天空中飄起了小雨,砸在兩個人的身上。
可是誰也沒說要離開,就連眼神,他們兩個都沒有鬆一下。
蕭疏從沒和他說過她的五年,他也沒有問。
就像蕭疏從來沒有問過,他這五年是怎麼過的。
深知對方的五年未必過得好,為何要去戳那個傷疤?
“今天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覺得對不起她或者立刻回心轉意去追求她,彌補那五年的缺失。”
轉身,杜寒聲直面楚臨淵,兩個男人。
一個冷硬深沉,一個坦然自若。
“我想告訴你,你給了笑笑一個愉快的年少時光,作為喜歡她的人,看到她過去過得開心,我謝謝你帶給她的快樂。我陪她走過人生最低潮的五年,我還可以陪她走過下一個五年,甚至是五十年。
“她過去不愛我,沒關係。現在心中依然沒有我,也沒關係,我可以用五十年的時間慢慢填滿她的心。
“終有一天,她會坦然地面對這五張機票,坦然面對低潮中的五年,坦然面對和你在一起的十八年,然後幸福地生活下去。”
楚臨淵一直沒有打斷杜寒聲,他沒辦法去阻止除他和蕭乾以外的男人對蕭疏好,那些是蕭疏的人生。
沉吟許久,他終於開了口,漆黑的眸子已然不是剛才的深諳,是望穿黑暗的澄明,是壓抑的天幕下的浩瀚星辰。
“謝謝你陪她去看極光,看金字塔,看赤道上的影子,陪她度過人生中的低潮。”他如是說道,“也只有謝謝。蕭疏的五十年,六十年甚至是七十年八十年,都只能是我的。你陪她的那五年,是我無法逆轉的追悔莫及。”
他看著遠處的河面,終於,壓抑已久的大雨衝破雲層,噼裡啪啦地砸在河面上。
壓抑在楚臨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