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人面前假裝自信,分分鐘就會被攻破。
“他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許沫眉頭一皺,“你要做什麼?”
喬虞拿出手機,“告訴蕭乾你懷孕了。”
“不要——”許沫忽然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帶著迫切的懇求,“我對你們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假裝這件事什麼都沒發生?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婚姻,就連這個孩子,下個禮拜也會做手術拿掉!你為什麼還要告訴蕭乾?”
讓她在蕭乾面前最後一點尊嚴都消失殆盡。
喬虞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心平氣和地說道,“我相信蕭乾和我結婚之後就會忠於我,忠於婚姻。但我要的婚姻,不僅僅是他的忠誠。”
還有百分之百的愛。
她能容忍蕭乾對蕭疏百般溺愛,因為那是他妹妹。
也能容忍蕭乾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能被公司的事情給叫走,因為那是他的事業。
她不能容忍的是,他的貌合神離。
快捷鍵第二個號碼就是蕭乾,她撥打了出去。
接通的聲音在許沫耳中聽起來就像是凌遲的痛苦。
可是那一刻,許沫是怔在原地的,一聲一聲的嘟嘟音像是鼓點一樣地落在她的心上。
“喂,喬虞。”蕭乾厚重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沉沉地落入許沫的心中。
“蕭乾,我現在在醫院。”
“你怎麼了?生病了?ejilah沒在你身邊?什麼醫院?”
一連四個問題,問得人猝不及防,也問得許沫心中一陣揪著的疼。
他關心喬虞,很在乎。
可是,他的關心在乎有錯嗎?他們馬上要結婚了,他不關心未婚妻,關心誰?
“不是我,是許沫。”
電話那頭忽然間沉默,因為聽到“許沫”這兩個字。
“嗯。”良久,那頭傳來一聲淡淡的嗯,“我知道。”
“你知道她為什麼住院嗎?”喬虞問道,總覺得有些卑鄙了,她看著許沫漸漸蒼白的臉,她也沒有處於上風的優越感,甚至是覺得她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喬虞,不要——”忽然,許沫開了口。
就算喬虞在打電話的那一瞬間,許沫有了解脫的感覺,終於蕭乾是要知道了。
可是在喬虞要說出來的瞬間,許沫後悔了。
她愛蕭乾,就不想他心中揹負太多,既然這個孩子註定是要做手術拿掉的,那麼為什麼要告訴蕭乾?
“你和許沫在一起?”蕭乾的聲音冷了幾分,“喬虞,我知道你不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去打擾許沫的生活。
“她懷了你的孩子。”
刷的一下,許沫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
同樣是醫院,同樣是凝重的氣氛。
接到電話趕來的瀋水北發現事態可能已經到了一種十分嚴肅的地步。
她從楚家離開回孃家住之後,就和楚景行沒有聯絡過,這是她這麼多年頭一次這麼的高姿態。
但楚景行也沒有主動給她一個電話,兩人便這樣一直僵持著。
直到瀋水北被通知,楚洪山去世。
在來的路上聽了先前在醫院發生的事,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在一起,可到底,沒人知道蕭疏在楚洪山病房裡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而兒子要護著蕭疏的心情她也知道,不僅僅是因為蕭疏懷孕,更是因為那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瀋水北剛到醫院不久,楚臨淵也趕來了,面色依然低沉。
不知道是誰透露的風聲,醫院外面蹲守著多家媒體。
本來楚家就是寧城舉足輕重的家庭,老爺子從住院到去世短短兩天的時間,中間發生什麼事,都想知道。
楚臨淵看到被圍在記者當中的瀋水北和沈山南,停下車子,快速地走過去,將瀋水北護在他和舅舅當中。
“方便透露一下追悼會在什麼時候?屆時會有哪些賓客出席?”
“楚公子……”
“沈先生……”
一個個的問題朝楚臨淵和瀋水北沈山南拋來。
楚臨淵渾身的戾氣,被瀋水北拉住了手,他才漸漸冷靜下來。
醫院加強了安保措施,楚臨淵三人才從醫院門口脫身。
醫院內,瀋水北剛一碰上楚臨淵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