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為良一直覺得楚臨淵這幾天怪怪的,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來興趣,祁閔的事情他沒說要把他從局子裡面撈出來,也沒有放任他不管。沈望舒和秦雁回貌合神離的關係,他不促成也不讓他們分開。
忽的,下面候機大廳裡面走來一行五人的隊伍。
康為良眼尖地發現走在第三個的,是蕭疏。
她穿著黑色制服,白色襯衫,領帶一絲不苟地打在領口處,頭上戴著帽子,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
這是康為良第一次見到蕭疏穿制服走進機艙,卻不是楚臨淵第一次。
那時在義大利,他瞥見那一抹倩影,就知道那人是她。
而康為良也終於知道楚臨淵要親自來機場接人的原因,接人只是順帶,來看著蕭疏上飛機,才是正事兒。
康為良好像聽到了類似於嘆息的聲音,休息室裡面就他和楚臨淵兩個人的。
那麼這聲音就是楚臨淵發出來的。
“既然這麼捨不得,為什麼還要讓她飛?”康為良問道。
楚臨淵將目光收回,蕭疏已經從登機口進入登機橋,不透明的登機橋讓楚臨淵看不到蕭疏的身影。
“飛吧。這幾天不知道還要出什麼事,讓她多在歐洲留幾天,也許她回來的時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楚臨淵從椅子上起來,“走吧,那邊的人應該也到了。”
他似乎一直都覺得,蕭疏和他說離婚只是隨口說說,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他們兩個又會回到原樣。
畢竟,九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蕭疏也耍過小脾氣,要和他分手。
但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跑回來。
所以楚臨淵才會對蕭疏說那句話——你走了,我不會去找你。
因為他知道,蕭疏會回來找他。
所以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
康為良終於知道今天楚臨淵接的人是誰了,首都隋氏一行,上頭先前批下來一個跨海灣大橋的專案,沈氏也有參加,至於這個隋氏,就是御用的建築公司了。
雖不是什麼得利的專案,但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沈氏在政aa府那塊兒的影響力。
隋氏那邊來了五六人,為首的是鮮少露面的隋氏負責人,隋志文。
楚臨淵迎上去,“隋工您好,我是沈氏的楚臨淵。”隋志文是建築師出身,早年常在工地上走,習慣人叫他隋工,就算現在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也喜歡人家這麼叫他。
年近六十的隋志文打量著楚臨淵,審讀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半秒,而後臉上露出了些許讚揚的笑,“在首都的時候一直聽徐沂他們說起你的名字,你不去首都,倒真是屈才了。”
楚臨淵知他和徐沂那圈人交情匪淺,加之首都那邊的圈子更加複雜,水跟加深,楚臨淵沒有深究的念頭。
“在哪兒都是報效祖國,就拿這次沈氏和隋氏合作這次的跨海灣大橋來說,同樣是為百姓謀福祉。”
隋志文點點頭,“跨海灣大橋的事情我們明日再說,你總得讓我緩緩吧!年紀大了,做事兒沒有你們年輕人利索。”
“隋工說笑了,您這是老當益壯。”楚臨淵和隋志文寒暄兩句之後才繼續往外面走。
兩人一同往停車場走去,身後跟著兩家公司的員工。
不多時,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加快步伐走了上來,在隋志文身邊道:“隋工,您的手錶落在飛機上了。”
隋志文看到被遞過來的手錶,先是一驚,後是一喜,接過手錶,道:“哎喲,你這不說我都要忘記了!這手錶要是丟了,我家那個小祖宗,還不得天天數落我。”
他立刻把手錶戴在手上,心有餘悸,轉頭看著剛才送來手錶的人。
“嘉懿啊,這裡就數你做事最細心了!”隋志文先是表揚了送表之人,隨後又沉著臉對其他員工道,“你們要是有嘉懿半點的細心,我就能少操多少心了啊!”
傳入楚臨淵耳中的,沒有其它的話,只有隋志文那句“嘉懿”。
他將目光挪到那個送表之人的身上。
恰巧,那人的目光也迎上了楚臨淵的。
四目相對,皆是平靜淡漠。
“楚總,這是我新招的助理,我覺得你應該認識他。”隋志文和楚臨淵“介紹”岑嘉懿。
楚臨淵稜角分明的臉上露著的,不知道是笑容,還是笑容,他將目光從岑嘉懿身上收回,轉頭看著隋志文,道:“認識。”
不僅楚臨淵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