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謝謝誇獎。”他應對自如,“只是我以前不願意把這些手段用在你身上。但為了把你留下來,我不介意用點手段。”
他把蕭疏帶到沈家來,一來是因為這裡安全清淨,蕭疏要是留在這裡,外面那些事情根本傷不到她半分。
二來是利用蕭疏的心軟,更多的是她對其樂融融家庭的羨慕和嚮往。
他並不願意算計蕭疏,他整天在外面就算計來算計去,謀劃來謀劃去,如果蕭疏也要讓他算計謀劃,他會覺得累。
可就算是累,他也要把蕭疏留下。
一刀都捱了,還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把我留下又有什麼意義?”她獨自往前走去,將楚臨淵甩在身後,“我大概和你說過,就算我明知道我爸犯了法犯了錯,你可以把證據交給別人,讓別人去舉報他,但那個人不能是你。”
犯了法要受到法律制裁,蕭疏這個道理是明白的。
但那個人是她父親,她始終是站在親人那邊,如果那個時候親人都不站在他那邊,就不指望別人能夠理解。
“我們糾纏在這個問題上這麼長時間,我怪你不顧情分舉報了我爸,你覺得你秉公處理大公無私彰顯正義。我們都沒錯,錯就錯在那個時候我們在一起,而我喜歡你。”她還在往前走,不知道前方究竟通往何處,“如果不是肚子裡面這個孩子,我從警察局裡出來就和我哥回了義大利,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可天不遂人願,我們到底還是糾纏不清。”
她回身,看著楚臨淵,眼中只剩下澄明。
“從昨天吃了藥要把孩子流掉到現在,我想了很多。對,我承認我捨不得這個孩子,同時也沒辦法剝奪你作為孩子父親的權利,我不想最後我們對簿公堂去爭這個孩子的撫養權,如同你我都沒辦法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一樣,我們也沒有辦法決定這個孩子究竟應該跟著誰。”
“我也沒辦法心無嫌隙地和你在一起,已經無關岑姍現在是你合法太太這件事,是我發自內心地不想和你在一起。換句話就是,我不愛你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疏像是和喜歡了楚臨淵二十三年的蕭疏說了再見,更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原以為說出這句話會用掉她全身的力氣,現在才發現並不會,渾身輕鬆。
細細的聽著蕭疏這些話的楚臨淵,眸子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已然能夠猜到她會說什麼,可當她真的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他只覺得喉嚨乾澀,一股子血氣堵在那邊,半響開不了口。
“不愛了?”他啞著嗓子,往前一步靠近蕭疏。
男人身上有著淡淡的菸草味,侵入蕭疏的鼻翼之間,她眉頭微微皺著。
她迎著楚臨淵的目光,淺聲道:“不愛了。”
話音剛落,楚臨淵便捧起了蕭疏的臉,對著她的唇親了下去。
聽說吻最能夠檢驗一個人愛不愛另一個人。
他撬開她的唇,舌探入,直抵她舌根的吻,似乎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這個吻上面。
那個人被迫承受著他的吻,淡淡的菸草味傳入她的口腔之中,深吻席捲了她整個神經。
腦海中出現了片刻的斷層,無意識的承受著他的吻,在他捲起她的舌的時候,她不自覺的迎了上去,那像是潛意識裡面的行為一樣。
他的吻炙熱而激烈,不留一絲一毫的縫隙給她,讓她沒辦法去思考任何的事情,只一味地承受他給予她的一切。
等到楚臨淵放開她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她一把推開他,用手捂著唇,想要用手擦掉唇上面他的痕跡。
可他深深地看著她,像是在問她明明剛剛她也淪陷在這個吻當中了,為什麼還要說她不愛他這種話?
她要走,他一把把她攬入懷中,從後面摟著她,緊緊地圈在懷中。
“放開我!”
“不放。”他的回答更像是小孩子在耍賴一樣,“你愛我也好,恨我也罷,留下來。”
她很想問他這樣的糾纏還有任何的意義嗎?
可問了又有什麼意義?反正他不會讓她離開。
“原來楚臨淵也有這麼不可理喻的時候。”她低頭,看著他禁錮著她身體的手臂,“好吧,我留下來。”
聽到蕭疏的鬆口,楚臨淵忽然間就鬆開了蕭疏,扳過她的身體,眼中的喜悅與意外摻雜,他瞬息萬變的表情讓蕭疏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