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麻煩。”蕭疏輕描淡寫地說著，“而且我不喜歡去醫院。”
楚臨淵沒回答，不拆穿蕭疏，有些事，他們心知肚明。
“我住院的時候，你哥把阿狐帶過去一次，你哥可能把阿狐是我們的兒子的事情，告訴了他。”
“別開玩笑了，阿狐要是知道，我不可能沒有一點感覺。”蕭啟程每天還是小姑媽小姑媽地叫著她，時不時和她鬥兩句嘴，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哪像是知道的樣子？
“不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楚臨淵語氣中有些疲憊的樣子，“但是蕭疏，我想當父親了。”
“你不是有hope？”
有hope沒錯，但是……那種感覺不一樣。
“你還有多久才會消氣？”
“我沒生氣啊！”
楚臨淵一臉“你這樣還不算生氣那怎樣才算生氣”的模樣。
“沒關係，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我等你。”楚臨淵開了車內的音樂。
無人再說話，一時間倒也安靜不少。
楚臨淵放在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秦雁回的。
本來不想接，他和蕭疏相處的時間本來少之又少，不想被一通電話給打斷。
但又覺得今天出這麼多事兒，註定不是太平的一天，秦雁回這時候打過來，可能有什麼事。
“雁回，什麼事？”
“臨淵哥，你回來一趟吧，沈爺爺剛才暈倒了。”
楚臨淵皺眉，蕭疏從後視鏡當中看到了楚臨淵的表情。
“怎麼了？”蕭疏問道，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中全是擔心的口吻。
“笑笑也在？”秦雁回聽到蕭疏的聲音，問道。
“嗯，我們馬上回去。”
是我們馬上回去，而不是“我”馬上回去。
楚臨淵掛了電話，對蕭疏說道：“外公剛才暈倒了，我們現在去外公家。”
“怎麼會暈倒？沒什麼大礙吧？外公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嗎？”蕭疏一邊問道，一邊加快了車速，往沈家去。
“沒送去醫院，應該沒什麼大礙。但是外公在舅舅去世之後，身體一直都不太好，估計是被今天的訊息給刺激到了。”楚臨淵猜測道，“舅舅一直沒有娶妻，聽舅舅說，早幾年的時候外公外婆一直希望能夠把蕭乾接到沈家，但被他拒絕了。如今這件事被公開，外公自然是希望蕭乾能夠認祖歸宗。”
“可是……”
“可是你哥那個倔脾氣，先前舅舅生病的時候都沒去看他，現在就更別說認祖歸宗。”
楚臨淵順著蕭疏的話說了下去。
是的，蕭乾這樣的脾氣，認定了蕭霽月是他的父親，又怎麼會回到沈家，給他們家當兒子？
“外公外婆並不是非要蕭乾回到沈家，改姓沈，老人家就希望他能時常回去看看他們。”楚臨淵道，“這些話，等你哥出來之後，我再和他說說。”
蕭疏輕聲應道。
“外公外婆很喜歡你，你有空的話，也多回去看看他們，他們眼裡只有你一個外孫媳婦兒。”
說著說著，楚臨淵又扯到這個上面，蕭疏索性就不說話了。
“四年前他們送你的玉鐲，你給摔爛修不好了，我沒告訴他們，待會如果外婆提起，你就說放在家裡了。”
蕭疏想到先前，她將玉鐲子扔到楚臨淵身上，鐲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玉比不上金銀手鍊，斷了還能修，玉鐲子修不好，碎了就是碎了。
“他們還不知道我們離婚了，你待會不要說漏嘴了，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
楚臨淵一件一件事地提醒蕭疏，中心意思就是，他們兩個要表現得很恩愛，不然老人家心裡會難受。
沒有一件事能讓他們省心，就指望著蕭疏和楚臨淵能讓他們開心開心。
蕭疏沒辦法拒絕楚臨淵。
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變得很奇怪。
以前的以前，蕭疏和楚臨淵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蕭疏說很多很多話，楚臨淵才給一個回應。
現在位置互換，楚臨淵說很多很多話，蕭疏才會給一個回應。
這大概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初你付出的，終有一天會收回來。
到了沈家，蕭疏從車上下來，徑直往別墅裡面走去。
楚臨淵快步過來，握住了蕭疏的手。
“牽著吧，不然我怕外公外婆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