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就知道沒有聽錯,因為劉二叔繼續道:“熊先生是黑衣先生的朋友,他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有什麼好哭的。”
劉婷婷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全身顫抖,不願意相信這話是從一個跟自己相依為命十幾年的父親口中說出的,呆愣片刻,眼淚奪眶而出,捂住嘴轉身就進了屋子。
劉曉天想到村裡這些人的詭異表現,知道這並不是劉二叔的本心,果然見他神色呆滯,臉上卻煞氣十足,與村長的情形一模一樣,略定了定神道:“二叔,你不要責怪婷婷了,她還小不懂事,等會兒我去勸勸他就好了,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的。”
劉二叔的神智慢慢恢復,道:“哦?什麼事啊?”
劉曉天便將適才說服村長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劉二叔點頭道:“恩,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跟村長商量的,不會給黑衣先生掣肘的,放心好了。”
劉曉天鬆了口氣,轉身敲了敲裡屋的門,進去後,見婷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似乎都快要哭幹了,便道:“婷婷,你不要再哭了,二叔剛才說的話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另有原因,你聽我給你說!”
婷婷停止了哭泣,看了他一眼道:“什麼意思,他還當不當我是他女兒了,再怎麼也不能那麼說話啊,你剛才也看見了,他就是……嗚嗚……”說著就哭了起來。
劉曉天在一旁道:“我懷疑村裡來的幾個黑衣人對他們施了什麼法,你沒見你爹爹剛才說話的時候眼神很茫然嗎,似乎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村裡每個人提起黑衣人的時候,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壓根兒就聽不得別人說他們的壞話,剛才我在村長家的時候,村長也是這樣。”
劉婷婷摸了摸眼淚,詫異道:“不會吧,我見了那兩個黑衣人就不舒服,那個姓熊的更卑鄙、更討厭,我怎麼就沒像爹爹這樣呢?”
劉曉天一怔,心想:是啊,婷婷怎麼會一點兒也沒事呢?不應該啊。隨即沉聲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們這次其實是為了對付天降的,我真後悔帶他們來,但是現在已經晚了,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我已經暗中讓村長跟大家商量偷偷撤走了,到時候你也一起出去躲一陣子,等確認安全了我會讓你們回來的。”
劉婷婷驚道:“他們為什麼要對付天降哥哥,我哪裡都不去,我要在這裡等天降哥哥。”
劉曉天急道:“那怎麼行呢,你放心,天降沒那麼好對付的,他失憶前的身份和勢力很厲害,不是他們說對付就能對付的了的。再說你們如果不走,天降來了,他們以你們為要挾,你們不是也會拖累他嗎?”
婷婷眼圈又紅了紅,但是也知道劉曉天說的是實情,只好哭求道:“好吧,我聽你的。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定要幫天降哥哥,不能讓那些壞人得逞。”
劉曉天心裡苦笑一聲,想到,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能幫的了天降啊。但嘴上還是說道:“放心吧,我一定盡力保證天降的安全。”
突然,婷婷驚叫一聲,劉曉天忙問怎麼了。婷婷拿出天降送她的木猴道:“你看,這個木猴又裂開了。”
劉曉天拿過一看,果然見木猴背上出現了一道裂縫,好在經過上次的處理,他隨身還帶著那小瓶膠水,便又如法炮製的粘了。剛要把木猴給她,卻驚訝的發現此時木猴給人的感覺與上次又有所不同,似乎猴身隱隱有一圈彩光,讓人拿在手裡有一種心平氣靜、舒適安詳的感覺。
不禁問道:“婷婷,這個木猴兒你經常拿著嗎?”
婷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臉紅了紅道:“是啊,我一直帶在身邊的,帶著它我連睡覺都睡的很香呢。”
劉曉天大喜,知道恐怕正是這個木猴的功效讓婷婷能不受干擾,便叮囑道:“那好,這個木猴有平心靜氣的效果,你要時刻帶著它,知道嗎?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定要記著,不要怪你爹爹了,我先走了。”
劉婷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送了他出去。想起他剛才所說的話,便對劉二叔試探道:“爹爹,我一見那兩個黑衣人就不舒服,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了。”口中說著,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劉二叔,看他有什麼反應。
只見劉二叔瞬間變的目光呆滯、沒有什麼焦點,但臉上卻戾氣升騰,變的有些猙獰可怖,喝道:“你膽敢再說黑衣先生的壞話,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婷婷心中一顫,已知劉曉天所說不假,急忙說道:“婷婷再也不敢了,只是剛才曉天哥哥說讓我們悄悄離開,防止讓黑衣先生分心,爹爹您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