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擇手段?”
“文鵬你說,我除了趕過來救了她,我還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文鵬被突然提及名字時,本想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的打算,被一下子戳破。
他擦擦額角的汗,小心翼翼,“許小姐怕是誤會了什麼,過段時間您好好跟她解釋解釋就行了。”
“然而……不解釋其實也沒差好麼。”反正都是水火不容的啊。
最後這句是他小聲咕噥的,卻不料還是被耳尖的霍霖深聽見。
後者緩緩回頭看了他一眼,讓文鵬心裡發毛,可對方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連他也料不準霍霖深此時的想法。
霍霖深徑直離開,出去時天空已經全黑,他仰著頭看了看,莫名地開始心慌。
“走吧,明天還得去法院。”
“是。但是您還是先去躺醫院吧。”
文鵬默默地指了指他手臂,上頭被針刺出的傷口,還滲出了些許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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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在尹清明的照顧下回到醫院,醫生重新替她包紮傷口時,梁琛也已經到了病房。
她臉色蒼白,到如今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只能勉強開口,“真被查封了。”
“嗯。”
“沒有辦法了麼?”
梁琛輕嘆,抬起手落在她肩頭,顯然並不想讓她更加絕望。但終究還是輕聲“嗯”了下。
許歡站直的背脊,突然就垂了下去。
她一下子就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
無論如何許歡也想不到,她當年放棄自己的專業去學經管,努力掌控和經營的公司,五年前在陳雲姍那般打擊下都依舊存活著,如今,竟會用這種方式結束。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已經讓人去處理員工安置的問題,大部分可以吸納到梁氏,你也一樣。”
許歡垂了垂眸,只輕輕“嗯”了一聲。
她不是心疼這家公司,只是心疼在這裡的所有年月。心疼在那裡和已逝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
“到底怎麼回事,瞭解清楚了麼?”
小夏聽見許歡開口,連忙解釋,“是,先前副總把查到的訊息告訴了我。許總,這真的是一場針對我們的陰謀,顯然已經籌謀很久了。”
許歡垂眸,心想自然是籌謀許久。
霍霖深那樣的人,只怕早已做好準備,就挑在這麼個最適合不過的時機。
算了。
她淡淡開口,“出去吧,我現在需要休息。”
“好。”
幾人都往外走,願意給她一個單獨的空間。
尹清明最後走到門邊,終於還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她,“許歡。”
“嗯?”
“如果有需要用的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許歡聽著這像誓言一樣的話,怔怔望了望他,而後終還是點頭。
她躺在床上,四周都安安靜靜的,原本已十分疲累的身體,早已沒有任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