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底已經浮現波瀾,很顯然,得一國之君如此真誠相待,足以令他感動不已。
“走,我們去看看新娘子,鬧洞房,哈哈。”
諸衍似乎興致很高,拉著晏湛的手就往前走,而其後的晏湛聽到洞房兩字的時候,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雖然外頭歌舞昇平,可是辛越總感覺,氣氛很是蹊蹺。
太不對勁了。可是她又說不清楚不對勁之處在哪裡。一切似乎合情合理,洠в腥魏畏⒄溝貌煌字�Α�
隨著一陣吵嚷聲的靠近,門忽的被人開啟了。辛越顧及晏湛的面子,趕緊把蓋頭蓋上。
“諸位還是去喝酒吧,辛越她,她有點內向,這麼多人在,她會不好意思的。”
晏湛站在門口,一番話出,已是委婉的拒客了。
“還說辛越嗎?你應該叫她夫人了。”中間的諸衍笑著說道。
“是啊,叫夫人叫夫人!”旁邊的人跟著起鬨。
晏湛窘迫地抓了抓頭,一點也不像以前從容淡定的晏大人,眾人看著直笑不已。
“喲,晏大人莫不是害羞了吧?”
一旁有人挑眉揶揄道。
“諸位都請回吧。晏某今兒個實在是累了,招呼不周之處還請海涵。”
說完話之後,他就把房裡的人推了出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快速用門閂栓住。
“春宵一刻值千金,看,晏大人迫不及待了,哈哈。”
笑聲從外面傳進來,晏湛皺著眉頭,背抵在門上,直到眾人走後,才往前走去。
“這些人真挺煩的。”他往前走著,一把扯落辛越的紅蓋頭,聲音低沉,“悶壞了吧?”
辛越懶散地往床上一躺,倦倦道:“是挺悶的,坐了這麼久,屁股好疼。”
正文 第275章
“女孩子家不要隨便就把屁股什麼的掛在嘴邊,多不雅。”晏湛坐在床沿上,拿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對著辛越教訓道。
“那你休了我啊,丈夫大人。”辛越笑了,眼睛亮亮,聲音軟軟的。
因著這一句可愛俏皮的丈夫大人,晏湛心裡沒來由的劃過一陣漣漪,有溫熱的密流纏綿而起。
此刻,辛越一身紅衣,膚色勝雪,因著輕笑,不似以前那般霜華般淡漠,而是芍藥灼灼般,明豔不可方物。
一雙眼眸顧盼流波,風華無可比擬。
晏湛一怔,臉不自覺地往辛越那邊湊近了些。
辛越正想著什麼東西,突然間,腰間橫過來一隻手臂,將她勾起,緊接著,在一陣淡淡酒香的氣息中,男子的溫熱的唇朝她唇覆了上來。
辛越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手抵在男子的胸膛處,頭掙扎著,卻被晏湛按住。
“別動,外面有人在看著我們呢。”
辛越想朝窗外瞅,晏湛卻擋住她的視線,溼熱的唇摩挲著她的唇瓣,呼吸間全是她甜美的氣息。
許是看到她不甚情願的樣子,晏湛放開了她,辛越擦了擦嘴角,皺眉問道:“什麼人在外面啊?”
“剛剛真有人在外面,現在走了,可能是哪個想鬧洞房的多事鬼吧,就算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怎麼著也得表現得親熱點吧,我可不想別人說我被新婚妻子冷落。”
晏湛果真練就了銅牆鐵壁的厚臉皮功夫,說起謊話來一點結巴都不磕,還目光灼灼地望著辛越,彷彿很委屈似的。
辛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睡床上,我就趴在桌上睡吧。”
這丫頭鬼精鬼靈的,再看他兩眼估計就想出什麼苗頭來了,在此之前得先聲奪人,保持自己光明聖潔的正人君子形象。晏湛如是想著。
“我也困了。”辛越極不淑女地伸了一下懶腰,拉上被子蓋著,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話說你們皇帝什麼時候拿解藥給我呀?整天提不起勁,真難受。”
“過兩天給你去問問。”晏湛彷彿很累似的,吹滅了燭火,然後就趴在桌子上了。
房間裡陷入了黑暗。
此時此刻賓客差不多散去了,遠處的樓臺上,一襲黑衣的男人衣袍獵獵,望著突然漆黑下來的新婚房,他的目光變得比黑夜還要深沉,蓄滿了化不開的冰冷。
他喘著氣,面色潮紅,靴子上沾了厚厚的塵土,很顯然,他已經奔波了很遠的路。
他屏住呼吸,伸手,做了一個手勢,身邊的人彷彿化成了老鼠,在冷寂下來的黑夜中,開始窸窣地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