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嚴格非常慈愛的摟住他坐下。
“胤礽,去見過費將軍。”
費揚古三十多歲為人謙和,太子作揖見過他連忙起來回禮。
皇上看得起費揚古才要太子親自行禮,不過這禮一行就是要有重大的事情了,在場的武將都心照不宣。
這中秋賞月大會不過就是拉拉家常,然後各自不常見面的人會會關係。一般就是如此,然後由伍顒清出來作詞,大家說些詩書月詞。
整個過程玄燁都沒有參與,他一直在低聲和太子說話。在座的嬪妃各自做著不敢上前打擾。
就這麼過了大半個時辰,氣氛實在詭異和無趣,最後放煙花的時候才緩和了冰冷的氣氛。玄燁自知自己在這裡失了一群人的風雅便牽著胤礽離開。
煙花飛舞全家團聚的時候,他有些坐立不安,倒不是因為這件事辦不妥,而是如何去處理這個人。
他在乾清宮揹著手漫漫踱步,旁邊的太子大氣不敢出的看著他。
“胤礽,你說有人叛敵握權不放,朕該怎麼處理?”
他那樣小,幾乎叛敵的意思都不知道。
語氣稚氣卻非常清晰的說道:“父皇教兒臣親親賢臣遠小人,叛敵者就是小人。”
玄燁笑了笑摸下胤礽的頭摟到懷裡。
“胤礽,你說的對,作為帝王需要遠小人,就算這小人再厲害也容不得威脅朕的皇權,這個世界朕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
中秋,皇帝最器重的大將軍在皇宮,他最信任的文臣在南書房教太子,一眾人都在宮內飲酒放鬆,沒了所有的警惕,沒有人能算得過他,誰都不能。
所以庫努爾抓進天牢的時候整個朝廷軒然大波!
這個渲染大波直接影響到了後宮,一來他是暨妃的父親,二來定妃的叔叔也受了牽連,連同溫貴妃兄長的師父牽涉進去。
這幾個人是後宮最為重要的嬪妃,她們如果全部倒下,那最上面的位置幾乎要全部換血。
之所以震驚朝堂這是廢除三藩後最嚴重的一次皇帝決策變革,就在這中秋之夜所有人不注意之時,他那麼迅速把朝中三大兵權之一的首領拿下去。
皇帝是年輕,可當了快二十年的皇帝,親信侯衛軍眼線多的數不過來,還有人敢握住兵權不放手,當年鰲拜被擒他才十六歲,如今還有人敢重蹈覆轍,這不是找死嗎?
整個正黃旗軍團一夜之間環環相扣步步套牢,一網打盡,沒有一個留下來。這樣大的訊息想封閉不是那麼容易,後宮封不住訊息,那就只封鎖一個人的地方。
汝文早上起來探了探宮門,好像官兵又多了一層。他們冷酷無言,直挺的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雲浮軒裡的太監也全部換了一批。
對的,是一批,十二個人。
青琓從未注意過身邊的人,今日起來全部是生面孔,個個像中了邪一樣立正目光緊聚,她去過軍營,一看就是受過訓練。
不過這件事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每天的事情就是起來,然後走到閣樓看著外邊發呆,這樣的時間好難熬,心裡也好難受。
罪臣是沒有資格見到皇帝的,可玄燁披著披風出宮還是準備見見他的岳父。
周圍全是大內高手,個個武功高強。
牢裡那從前威風至極的將軍頭髮凌亂,雙手烤著鐵鏈。
見到皇帝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跋扈和趾高氣揚,直接跪在地上。
“皇上,罪臣該死,但是小女完全不扯進去,請皇上開恩不要傷她性命。”
玄燁看著他冷冷哼了一聲,一腳踢在他肩上,庫努爾倒在地上。
他高高在上俯視著這個人冷笑道:“庫愛卿,朕有一事不明愛卿可否告知一下。準格爾部給了你多少錢你如此賣命,你踏出那一步就沒有想過你那正黃旗整個家族就要葬死在你手裡?”
皇帝做事沒有十足的把握斷然是不敢說什麼通敵叛國的,他曾經示意過幾次要拿回兵權庫努爾絲毫不在意,整個大清整個國家哪一寸土地和權力敢違背於他?
良久地上的人跪著說:“罪臣糊塗。”
“你可不糊塗!”皇帝怒斥,“南邊還有前明餘孽,北部沙俄不斷擾亂,你想趁機奪些土地和葛爾丹分治麼,想得可真美!庫努爾,先皇當初把兵權交託你為何?因為你腦子不夠!朕的天下還沒有一個人敢刮分,那準格爾朕緩過北部一定是要剿滅的,你現在死以後死都一樣,現在死倒不如為你的家眷著想,不族滅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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