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手中持有的銀礦業務開始大量套現,全面換取各國持有的法郎。
透過私人的關係,胡楚元也說服其他一些國際投資商人持有法郎,準備在一個關鍵的時候進行拋售,造成法國經濟危機,然後再對法國經濟進行抄底。
胡楚元的計劃是全面的,一旦在戰爭中獲勝,藉著俄法兩國的戰爭賠償,他會立刻將中國及主要殖民地國家的金融體制改成金本位。
一場世界性的金融動盪將再所難免,做為世界第二大貿易順差國的中國肯定會受到衝擊,可沒有關係,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危機通常也是一種機遇,只要處理的更加妥當。
中國人的思維邏輯是非常可怕的,最可怕之處就在於中國人的計算單位是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是一百年。
做為一個商人,做為一個政治家,胡楚元的可怕之處也恰恰就在這裡。
JP摩根、約翰…D一洛克菲勒、安德魯一梅隆、羅斯柴爾德家族都可以算是他的對手,可他從來沒有急切的試圖打敗誰,也沒有和這些人過分的接觸、交惡。
因為他知道,時間足以讓他戰勝一切,只不過,這個時間不是十年,也不是二十年,而是五十年那麼長遠。
做為一個真正的商人,一個真正的政治家,你一定要沉得住氣,而且是沉得住五十年那麼久。
至少這一次,胡楚元打算用十年的時間來打一場更大規模的經濟戰爭。
當日本陸軍元帥山縣有朋開始大規模的調集軍隊進行最後一次的戰前演習時,他恐怕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對胡楚元來說,沒有人不是棋子。
因為他是胡楚元。
1900年,10月7日的這天晚上,胡世源、胡衛源悄無聲息的帶著家人抵達資政園,看起來,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族會晤。
當然不是,因為胡緘元和胡品元也提前幾天抵達。
兄弟五人再次會晤,五家的十幾位總掌櫃則分別等候在上海、香港、天津、新加坡,他們的合夥人則分散在全球。
晚宴結束後,伍淑珍、潘麗美和其他的夫人們聚在一起打麻將,閒聊,孩子們繼續在大廳裡玩鬧,年紀較長的第四代家族子弟則在花廳裡聊天,天南地北的聊著各自的學業,家族的產業,還有國家面臨的危機。
胡楚元領先在前,兄弟五人秘密進入書房,坐在一起。
胡楚元是家主,他負責泡茶分茶,每個人一杯,半斟半飲。
等了片刻,胡緘元先開口問道:“大哥,倫敦股指暴跌,太古洋行旗下的多家公司市值都跌了超過三成,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套現觀風?”
胡楚元卻道:“今天讓兄弟們都過來,談的不是這個小事。”
“哦?”
胡緘元幾人微微一驚,太古洋行旗下的四大子公司在倫敦、紐約、新加坡等地上市,幾個月前的總市值還有14。7億英鎊,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國際財團之一。
如果它市值穩定的話,胡楚元可以輕鬆從中套現一億英鎊,兌換成清圓流人國內購買國債。
胡楚元很慎重的說道:“太古洋行市值的暴跌主要是投資者擔心遠東地區爆發大規模的戰爭,特別是在絕大多數人都相信中國最終會戰敗的情況下。只要戰爭贏了,或者沒有爆發戰爭,它的市值還是會恢復的,這一點不用太在意。我今天說的是另外一些事,你們今天聽我說一次,牢牢記在心裡,誰也不準對外說,只有我們自己清楚。”
“大元,你就放心吧。”
胡世源先應承一聲,其他三位兄弟也默默點頭,四人的神色都是無比的嚴肅。
他們明白,胡楚元此次要折騰的計劃怕是非常大,事關重大,所以連備家的總掌櫃也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
胡楚元續道:“兩位兄長,老二、老三,我不瞞你們,咱們和協約國肯定是要開戰了,法國開出的條件雖然不難,不過是幾百萬清圓的賠償款,日俄兩國的條件則是根本無法談攏,特別是日本。十之**,日本會搶先動手。”
大家聽著這話都是再吃了一驚,可看胡楚元鎮定自若,並沒有將此事當做什麼大事,心裡就更加忐忑。
胡家為什麼要以胡楚元為首,不是他太有錢,也不是因為太有勢,而是他太厲害。
不要以為胡楚元這麼些年都遠離商場,他的商業手腕就變弱了,恰恰相反,他的眼光是越來越長遠,膽量和氣魄也更可怕。
胡楚元穩穩的喝著茶,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