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也不是,最後猶豫的追了幾步便停了下來,無奈的望著她的背影一步步的走近樓裡。
因為這地方小,所以她進來的時候,也看不到人,直接乘了電梯到二樓。
二樓只有一間病房,剩餘的,要麼是醫生辦公室,要麼是護士辦公室,她一步步的走向那唯一的病房。
小手搭在門把上一寸寸的收緊,心臟突突的跳的很快,從來沒有過,第一次感覺到內心那種近似發瘋的感覺。
以前很多年,她以為這個女人死了,所以計較的不多,然而她如今活著,她想計較的就太多太多了。
短暫的一分鐘,她想了許多,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然後按下把手推開了門。
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便看到這一屋子的醫生和護士,以及被醫生護士半遮半擋的男人時,這感覺猶如是當頭一棒。
她立在門口好半天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聽到開門的聲音,醫生護士都很驚愕的回過頭來看她,同時還有紀寧的目光。
他和這些醫生的目光一樣的驚愕,他看著她許久,瞳孔狠狠地收縮著。
“這位……”
“你們先出去。”沒等醫生疑問提出來紀寧先開了口,醫生護士只時拿目光來打量她,一個一個的從她身邊走過,出去。
“她果真是活著呢,還被你照顧的這樣好,專門修建一處私人醫院,專門的醫生護士,還有你專門獨到的深愛。”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的走過去,立在病床前,目光落在臉色蒼白消瘦的女人身上,這樣躺在這裡,這麼多年沒吃過什麼飯,比她瘦多了,看起來也更加的可憐。
紀寧目光微沉的一直盯著她的臉,沒說一句話,大手輕輕地握成了拳頭。
見他不說話,江鹿希便微微彎下了身子,指尖緩慢的掠過她的臉:“你都不問我為什麼能把時間掐的這麼好嗎?”
紀寧沒有回應她的話,一直的在拿目光盯著她,江鹿希刻意不抬眼看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更加冷靜的面對。
她一直算得上溫柔的撫過安夏瑤的臉,轉眼狠狠地一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這是詐屍之後的後遺症嗎?”
紀寧平靜的臉色開始有了些動搖,伸手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安夏瑤臉上拿走。
“她在這裡躺了整整七年。”
江鹿希眼底極盡晦澀悲傷,她有些恐慌的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她。”
‘而你卻為了她傷害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望著他的眼神很複雜,紀寧看在眼裡,卻沒有為此有什麼動搖,溫淡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
“活了這麼多年,父債子還不懂麼?”他低聲的問。
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成了為了復仇來跟她結婚的男人,江鹿希感到無邊的無力侵襲著自己,她想要抓住點什麼,發現自己周遭全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一個東西她可以抓,能夠抓。
她笑,悲慟無助:“是她爬上了我爸的床,是她害的我家破人亡,阿寧,你卻要我父債子還?”
紀寧沒有再看她的臉,目光只在安夏瑤的臉上,對她的話像是沒聽見一般。
病房很大,但是氣氛壓抑,鹿希忍不住揉了揉自己難受的心口,忍住了自己拼命想要掉出來的眼淚。
良久,她無奈輕嘆:“我們離婚吧。”
紀寧這回有了反應,猛地抬頭去看她,她很認真的看著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認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靜,這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麼?
“江鹿希,你休想!”
她淡然一笑:“你所謂的讓我不要拿愛情做比較,不過是因為你對我愛意輕淺,不過是因為你恨我。”
她轉身,一步步的走的很虛無,她不願去想,紀寧為什麼不離婚,即便那答案那般的明確,明確的都不需要去想。
“至於這個女人,我絕不會放過她,希望你當心的守住你心愛的女人。”她走到門口時微微停住了腳步,回頭森冷的看了一眼病床上較弱的女人。
這樣一鬧,該醒來了吧。
紀寧心裡很想去追,但是自己的腳就像是黏在了地板上,挪不開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撂下這麼一句離去。
“夫人,你的手機……”保安在她路過大門前把手機遞給她。
她駐足看了一眼,累的抬不起手來接,她最終衝保安溫和笑了笑:“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