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說的是事實,沒有哪一句有毛病,可是紀寧卻聽的怎麼都不舒服,她如此的瞭解他,而他卻不知道她在哪裡,對她,他了解的從來都不夠細緻,不夠透徹。
相比顧令時的冷靜,葉筱更加的是焦躁不安,她在紀家莊園門口等著,等到半夜,終於等到他回來。
不由分說的一耳光甩在他的臉上:“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將那個女人五馬分屍。”
她狠毒,比江鹿希狠的多,她只對在意的人好,只關心在意的人,旁人的死活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紀寧被她猝不及防的打了一耳光似乎也不生氣,連臉摸都不願意摸一下。
“我從來不想傷害她。”
葉筱冷笑一聲:“那這麼說,是她自己找虐了,紀寧,你可以把責任推卸的更加乾淨一點,是她咎由自取,是她不知好歹,如果她不去,就什麼事也沒有。”
“葉筱,我不是這個意思!”紀寧厲聲辯解。
葉筱出著氣,有些急促,她瞪著他,良久終於移開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他。
“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紀寧,我想你這輩子都會寢食難安的。”
紀寧盯著她的臉,不太明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在江州,誰敢動她?
“是,江州沒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對她做什麼,但是她要是自己想不開呢?”
紀寧愣在原地,他從來不覺得江鹿希會做這種事,畢竟她不是那麼極端的一個人,他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有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她沒再說話,轉身拉開車門上車離開,現在沒有誰聯絡的上江鹿希,她不是人間蒸發,而是自己躲在一邊****傷口去了,如果沒有人在身邊,會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徐澤慢慢的走了過來,紀寧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緊地繃著,一刻也無法放鬆。
“紀總,您先去休息,我們一定會晝夜不眠的找人的。”
“去安排警方配合找人。”
“但是如果現在報失蹤的話,沒有超過四十八小時是不會受理。”
“那就想辦法讓他們受理,難不成真的要我找到她的時候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紀寧心中的怒火無處宣洩,說話的語氣很衝。
徐澤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走了,他現在的心情不是不能理解,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心裡都不會好過的。
找警察當然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即便是他在江州勢力雄厚,卻還是不如各個區域的警察來的有效率。
此時的江鹿希,坐在河邊,身邊有好幾瓶二鍋頭,這種度數的白酒,酒量要是不好的,喝一點就會醉的不省人事。
而她咕咚咕咚的喝了差不多兩瓶,卻還是能感覺到心臟疼的像是快要炸開了似的。
她這一生遇到的傷心事有很多,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錐心刺骨一般的難受。
“姑娘,有什麼想不通的,你這麼喝酒可不好。”這個地方有人過來也真的是罕見。
大概是在上頭看到了她坐在這裡,所以熱心的市民不放心的又走下來看看。
江鹿希面色微紅,回頭看著眼前的人,努了努嘴,笑了起來:“阿姨,我沒事,我就是壓力太大,想要一個人喝點酒放鬆放鬆,您放心,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的。”
她的話說的糊里糊塗,卻還是很努力的組織了自己的語言,市民阿姨仍然是很不放心,看著她繼續喝酒,蹲下來微微拉開了她的包看了看。
沒有手機,只有一些日用品和錢包,唯一能看見的,還有就是一張名片。
江鹿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河邊待了多久,北方的河是人工的,所以沒有太多的流動水,到了夏天,有些地方就會發散著隱隱約約的臭味。
她似乎是躺在冰涼的石板上一覺醒來,眼色迷濛的看到有人蹲在自己身邊,但是她努力的睜大了眼睛也沒有看清楚是誰。
他身上又很特殊的香水味,她是有記憶的,這個人,是聞盛及,只是他明明在錦城,為什麼會在江州呢。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他的手從她的脖子裡伸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她軟綿綿的躺在聞盛及懷中。
“我不想回去,聞先生……我不想回去。”她低聲喃喃自語一般,卻是字字句句說給聞盛及聽的。
聞盛及穩穩地抱著她在懷中,覺得心疼,雖然紀寧這個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是在錦城有個對他十分不滿意的江紹榮,他時不時地就能從他的嘴裡聽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