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怎麼會不知道,要處理陶易恆其實對江鹿希來說不是那麼難,只要求助葉家就好了。
但是她沒有,這麼多年忍受著陶易恆的騷擾,一直等到他出現,她才跟他說讓他幫忙除掉陶易恆。
她一早就知道了他其實根本不是陶易恆的對手,她的這種做法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可是或多或少的一些報復心理總還是有的。
“幫不幫得上,也不是你說了算,你現在看不到,在這醫院裡住著,醫藥費是我拿,我免費當護工,你想就這麼算了,你想的太簡單了。”
江鹿希橫起來簡直是不講道理,紀寧眼前一片漆黑,聽著江鹿希這麼暴躁的指責,忽然之間很想看看她發怒的樣子。
應該很可愛,那氣的跳腳的樣子一定很好看,很可愛。
“鹿希,讓我對付陶易恆,難道不是為了報復我?”他低聲笑了笑,笑的坦然,這些,他怎麼會不知道。
她有那樣的心思在裡面,是肯定的,也是必然的,她憎恨過去他對她做的一切。
都說女人是心胸狹窄的動物,這話倒是一點都沒錯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動物,只要是害過她,她一定都會耿耿於懷一輩子,如果不報復,也不會原諒那個傷害的人。
紀寧慢慢的露出了心底的怯懦和悲傷:“我知道我曾經對你傷害太深,不管我如何的彌補,都無法彌補當年我犯下的錯,好在你現在有孩子,如果真的沒有孩子,我就是死也都不為過。”
江鹿希因為憤怒胸口不斷的高低起伏,可是面對紀寧這樣的說法,她也是無言以對,她的確是存在著報復心理。
她不認為她能夠那麼輕易的原諒他,可是這樣的報復並沒有讓她有什麼快感。
就像當年她那麼狠心的逼他放手一樣,本以為知道他痛不欲生自己應該會開心一點,可是她整整五年都不開心,因為那件事,心裡始終都有一個結。
五年了,他又來了,帶著很熟悉的目的,她想,他們之間是不是要兩不相欠,心裡才會舒服。
“所以我麼現在已經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但是你在我這裡,就是要聽我的。”江鹿希蠻橫霸道,不講道理,就是她所有性格的特色。
紀寧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江鹿希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說得再多,她也會覺得你很囉嗦。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徐澤來看你的,你好生在這裡待著,如果你這麼不聽話的話,我讓江安安一輩子都不叫你爸爸。”江鹿希說話的語氣狠戾,也十分的刻薄。
紀寧眉眼低垂,慢慢的在床上躺了下來,江鹿希冷冷的盯著他這個樣子,心裡的火氣不打一處來。
後來葉筱打來電話詢問情況的時候,得知紀寧清醒了很高興,可是下一秒江鹿希又告訴她紀寧這輩子可能什麼都看不見了,就是個瞎子。
當時葉筱就傻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瞎了呢?真是可惜,這麼一個情種。
“那你打算怎麼辦?打算跟他重歸舊好?”
“醫生說也不是絕對的,再觀察一段時間吧。”江鹿希的語氣飄忽不定,葉筱也聽不出來她到底有什麼情緒。
“也是,五年你都等過來了,這麼些天又算得了什麼,紀寧這個人,心裡透明著呢,你以為他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從他立遺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葉筱輕嘆一聲,江鹿希這算是作繭自縛吧。
整整五年了,她孩子也有了,時間也過了,過著白富美的生活,哪裡像紀寧,生生的痛苦了五年。
這樣的痛苦,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忍受得了的,他們之間其實早就在他經歷痛苦的五年就已經兩不相欠了。
許是紀寧忽然到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才會衍生出這麼邪惡的想法,現在倒好了,真給自己找了一事。
“我很壞?”
“不不不,你怎麼會壞?你最多就是惡毒。”葉筱毫不吝嗇的諷刺,江鹿希在電話那頭也是自嘲的笑了一聲。
“我知道,我這是作繭自縛。”
“好了,這是我就不跟安安講了,你要什麼時候跟他講,你自己決定。”
“嗯。”江鹿希點點頭,低聲的應了一句,她的確是一個壞女人,這麼多年商場的打磨,她的本心早就被覆蓋了。
除了對待江安安,她對待任何人都很虛偽,對紀寧更是虛情假意。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江鹿希靠著身後冰涼的牆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已經是兩不相欠了吧。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再是停留在過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