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一麻袋的大米,當然他們不說,別人也不知道他們裝的是穀子。雖然在這裡一般都是用麻袋來裝穀子,一般也能夠猜得出來,不過現在麼,災年剛過去,也沒有誰有那麼大的手筆,拖著一車的穀子招搖過市的吧?
“哦?”聽文欣說他們已經吃了早飯,裘大叔也就作罷,畢竟這個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倒是那些穀子,他是真心的著急,沒辦法一個城市裡頭,他不能得罪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看著滿馬車結實的大麻袋,裘大叔神色一鬆,這麼多天以來緊繃的精神終於可以鬆弛鬆弛了。
裘大叔拍了拍麻袋,笑道:“唉,我這都快抽白頭髮了,還是你爹有辦法!”
“嘿,裘大叔,你別站著笑吶,趕緊的把我的馬車給清出來,人家還要逛街去嘛!”看著裘大叔一臉的感慨和放鬆,文欣雖然也能夠體諒,但是麻煩大叔,緊張的話,就先把這些東西卸下來呀!
“誒?誒!好嘞,看看看看,你大叔我都高興傻了!”裘大叔看向了文欣和一邊等著的莫默,忙叫人去卸貨稱重,然後要按照市價的五倍價格給文欣結算,這價格倒是把文欣給嚇了一跳!
文欣擺手搖頭,就是不接受,“裘大叔,您這就不對了不是,您就是要送我錢,也不是這麼個送法兒不是,這要是大年三十,您給我發紅包,那我就真樂呵呵的收下了。”
“可現在怎麼能這樣?不說我跟依依要好,就是您跟我爹,跟咱們村那關係都不是一般的吧?您這有困難,我們說什麼都要伸把手,我這要真按照這個價格收了您的錢,這不是讓我難做人麼!那不成您以後就不收咱們村的蔬果魚肉了?”
笑話,這要真接受了,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好說歹說的,裘大叔終於是轉過了彎,頓時一拍腦門,“嘿,還真是我以己度人了,慚愧慚愧!”
“嘿嘿,這有啥,裘大叔以後可得多來咱們村子走走,雖然距離是遠了一些,別的不說,但是咱們村的海產,別的地兒可是沒有的,您這兒什麼時候需要什麼野味了,也可以跟我們說說,我家老爹也沒別的事兒,天天就喜歡上山,偏家裡人不多,也吃不上多少,您要是有需要,我爹說不定還高興呢!”
文欣說的倒是真話,她家又不是獵戶,也不需要依靠打獵為生,莫老爹更是懶得打了野味拿出去賣錢,可是這上山不打獵那也太無趣了些,這上山打了獵,這那麼多的野味也不知道該怎麼吃!
裘大叔聽了文欣的話,哈哈大笑,一副生怕文欣反悔的模樣說道:“這感情好,那可是要這樣說定了!”他可是知道莫老爹寵女兒的程度,那真的是文欣說一,莫老爹絕對是自己不說二,連別人都不許說二。文欣要是說定了的事兒,絕對是沒問題的,他們酒樓這野味可是急缺的很,這要是定了,以後就不用愁了!
“沒問題,就是我爹不能保證,還有莫默呢!”文欣突然想到了自家乾孃還身懷有孕的事實,怕是到時候還真有些懸,於是忙加了一句!
然後,文欣轉頭看向了莫默問:“是吧,莫默?”
理所當然的,文欣得到了莫默肯定而堅定的點頭!
“對了,我可是聽說,你這丫頭在外頭還買了三千多畝的荒地?這是要用來做什麼?還是中果樹還是?”裘大叔突然想到了上次偶然聽說的訊息,心裡頭就不得不感嘆這小丫頭的膽量和魄力,一口氣幾千畝地都敢拿下,還不經過長輩的同意!
當然最震撼的莫老爹對文欣的寵溺,這三千多畝地,不管其品質如何,少說就得萬兩銀子,可是就是這麼多的銀子,莫老爹就這麼給一個小丫頭掌控者,裘大叔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寵女兒寵成這樣,也是夠了!
裘大叔唯一能說的就是,好在文欣這丫頭買的不是別的,而是土地,這要是買別的玩意兒,一把把錢給揮霍了,拿他真就不是感嘆文欣的膽量和魄力,而是絕對唾棄這姑娘敗家了!
當然他這麼讚歎的前提,那是因為裘大叔也是瞭解了文欣其人,知道這姑娘小時候開始就知道做生意,才相信這孩子不是亂花錢!這不明真相的人,可不就是在鄙視著這丫頭敗家麼,萬兩銀子丟出去,眼也不眨!
那地兒據說亂石從生不說,最主要的還是在大山腳下,時常就有野獸下山肆虐來著,這樣的地兒再大根本就沒有人要好麼!
不過裘大叔既然對文欣有一定的瞭解,就猜測那地兒對這丫頭有用,於是便好奇的問問,三千多畝地真要是都整理出來能夠種田,那得是多龐大的一筆物資,這丫頭感情是要做糧商?居於知道文欣家沒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