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了,甚至以前她所經常為他逛的男裝品牌幾乎在他身上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類似奧德臣、傑尼亞、布里克斯這樣目的性與侵略性極強的牌子。雖然依然是溫文而優雅的,但總讓她覺得陌生。
他站在門口,就那樣望著她,半天沒有開口,只是呆滯地望著她的手。
那裡鮮血還往外冒。
嘩啦啦的水龍頭也一直流著水。
那邊,轟隆隆的抽油煙機也依舊在工作著。
她們兩個人,傻了一樣,在嘈雜的室內,透著鏡子對望。
終於,她開了口,語氣卻陡然冷下來:“你害死我母親不夠,害我父親坐牢不夠,害我被綁架被毒打不夠,你最終還是不要我父親活下來,是麼?你來這裡幹什麼,是要來害死我的麼?”
聽見她的話,他的眼波瞬間暗下去,好像有什麼痛楚一下子襲過來。
他扶住了廚房的雕花玻璃門,這時那極粗的茉莉雕花“呲啦”立聲折斷,他卻將那晶瑩剔透卻又鋒利無比的玻璃攥進了手心。溫潤如水的面龐陡然僵硬,更是顯出憔悴來,他開了好幾口,終於是發出了聲音,嘶啞得讓她都不忍去聽。
“和欣,和叔他……”
話沒有說完,他手陡然捂在胸前,肩膀輕微地抖動著,似乎在強忍住什麼,卻最終沒有抑制住,劇烈地咳嗽已經說不下去。
她說:“他死了。我爸爸……他死了。”
他的臉上有震驚。
和欣轉過身來,無視他面色的蒼白。而其實他的裝模作樣,映在她眼裡,都是最最可笑的樣子。
她必須要保留自己那可憐的驕傲,“蘇言……恭喜你……大仇得報。”
……
死一般地靜默。
她臉上的笑意終於退散,顯出憤憤的神色:“恢復記憶後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對付我爸。看來,我們在你心裡的位置一直是那樣重,重得讓你列為首項。其實蘇言,你真的沒必要這樣。你從來都是俯瞰眾生的佼佼者,和你相比,我從來都是草芥螻蟻,你想對付我,對付我家人,太過易如反掌。又何必裝模作樣,表現出一副你有多痛心的樣子。就算你就是不這樣,我也早就輸了。”
他嘴唇動了一動,但沒有說出一個字,只是那如星辰的眼睛,瞬間灰暗得讓人覺得已經失明。
只是依舊那樣死寂地看著她。
和欣對上他空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