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幫我最後一個忙了,行麼?”
運籌帷幄的蘇言,隻手遮天萬般能耐的蘇言,也會有卑微的語氣。
握著電話的手,突然就鬆了。
好半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堅定到自己都鄙視自己:“好。”
他說:“謝謝。”
他說:“不客氣。”
男人的對話,五個字,其實已經心理鬥爭幾百個輪迴。
登上去美國的班機。紀熙已經排練了許久,見面時候要說的話,要裝出的豁達,不過都是那一分可笑的自尊在作怪。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在表哥面前,輸的一敗塗地。說實話,他紀熙從來就是紀熙,只被女人追,而很少去追女人的紀熙。
所以。勸和欣的那些話。半真半假。
蘇言的配合也很默契。幾句話,就讓她相信了。蘇言那絕情的理由,也是恰如其分。和欣的傷心理所當然,於是他便護送著回了國。
以為是命運輪盤的垂青,情敵馬上要over,他應該更有機會才對。
可不是的,就是回了國,她不愛他,永遠是不愛他!
就如此刻,明明是她給他戴了綠帽子,她卻又怎麼能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讓人心碎萬分的話。
她問他:“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就商量過了財產的問題。你不會反悔吧?”
反悔?他又何嘗不想反悔!
但有些東西,越想抓住,卻什麼也抓不住。他彷彿看著眼前的一切都瀕臨分崩離析,她們的房子,她們的婚姻,還有他曾真心付出的感情。這個城市的夏天,總是有著突如其來的暴雨。上一刻還晴空萬里,蔚藍無雲,卻在頃刻間,風雲變化,餐廳的落地窗外,那烏悽悽的天空,像灌了鉛塊一般,黯淡得幾乎要落下來。
黑夜才剛要來。
他一直沒說話,靜默之中,和欣已經快要窒息,大概是這樣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