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的像你。但,他和欣姐……是真沒有緣分。”
戚嫣驚了驚:“都走到一起了,怎麼能說是沒有緣分?”
“你不知道?”紀瀾頓了頓,“欣姐坐牢了,故意殺人罪,五年。表哥的葬禮你也參加了,但你也許只看到了欣姐被劫持,你沒有看到。後來欣姐用槍殺了葉溪。葉溪臨死前。還把我哥給推下樓梯了。我哥腦震盪、二級腦損傷和顱內血腫,已經在醫院呆了三個多月了,現在還在治療呢。”
戚嫣頓了頓,還沒等她再開口。紀瀾又嘆了口氣,“你去看看我哥吧。昨天我去看他的時候,郵遞員正將和欣的離婚申請書寄來,他最近都悶悶不樂呢。”
戚嫣想了想,這才點點頭。
其實她踟躕的,是用什麼樣的立場和身份,去看望紀熙。
戚嫣糾結了整整四天,才磨磨蹭蹭地去醫院。
沒想到一到病房就被告知紀熙正在做手術,畢竟來一趟也不容易。若走了,她並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勇氣來見他。
索性就在病房外等著。
紀熙這次住院,真是動了大陣仗。大概也是因為他的身體一向好的不得了,所以,就沒生過什麼病。更別提來醫院了。所以,難得住一次醫院,估計親朋好友都知道了。腦內科在內科大樓的二十層,他這又是加護病房,整個樓層就沒幾間屋子,走廊也是沒幾個醫生。卻偏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還有各式各樣的保健品,許許多多她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對這有些馥郁的香味,她有些敏感。
不過坐了二十分鐘,就已經覺得鼻酸。乾脆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卻看見醫生推著救護推車從手術室裡面走出來。旁邊跟著紀瀾,正往她的方向走。
戚嫣理了理衣服,也快步走上前去,紀瀾立刻就瞧見了她,還笑著打招呼:“嗨!戚嫣姐!你來了?”
她點點頭。
紀瀾笑嘻嘻:“我哥這會兒迷藥還沒過去呢。你得再等一會兒。”
她說:“我接下來並沒有事情。”
和醫生一起,將紀熙抬上床,紀熙睡得很安詳,甚至臉上還有淡淡的笑容。紀瀾瞧著他的樣子,也笑:“我發現我哥就長了一副善面兒,他只要別板著臉,就跟在笑似的。”
戚嫣說:“你不也是?跟你哥一樣,一邊一個酒窩,不笑也看著和顏悅色的。”
紀瀾撇撇嘴:“才不一樣呢。我哥和顏悅色一點沒關係,我可不能。你說,你審犯人呢,板著臉也跟沒板臉似的,那能鎮得住麼!”
戚嫣這才想起來,紀瀾已經工作了,在政法某部門。不過,她還是笑笑,對紀瀾說:“那怎麼辦?你就長這個樣子。不過,你看著這麼小,你們領導還真就放心你?”
紀瀾想想就鬱悶:“當然不放心了!我一個政法大學畢業的大學生,結果去當內勤!憋屈死我了!”
戚嫣瞧著她的樣子,笑:“你一個小姑娘,當內勤多好。又不累,又沒危險性。”
“她就喜歡那打打殺殺的,也不識閒。一天跟個假小子似的,都多大了,還留個假小子頭。小瀾,你說說,你是不是不打算嫁人了?”
戚嫣和紀瀾同時抬起頭來,紀熙已經醒了,正慢慢地自己拉過枕頭,靠在床邊,對著兩位美女笑。
紀瀾一臉不悅:“誰是假小子?我這是帥氣。你懂不懂啊?”
紀熙笑:“帥氣。我還真沒覺出來。”
“那是你沒有欣賞水平。”紀瀾悻悻撥了撥自己耳邊的碎髮,“你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假小子頭了?這明明就是今年最流行的短梨花,下面可是我專門去燙了的。哥你真討厭。”
他不再跟紀瀾拌嘴,表情倒是悠閒自在,閒閒地掃了掃戚嫣,也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紀瀾那丫頭跟你說的我病了?”
戚嫣看了一眼紀瀾,紀瀾鼻子看眼睛,眼睛看鼻子,一臉無所謂,她也就淡淡地點了點頭:“嗯。你就沒怎麼住過醫院,這次一住這麼久,我不放心,來看看你。”
紀熙略略不高興:“別聽這傢伙胡說,哪有那麼嚴重?”
紀瀾撇嘴:“哥,你這都做手術了還說不嚴重?”
紀熙說:“人家拉個雙眼皮也叫手術呢。那也嚴重?”
“哥,我不跟你抬槓。你先前整整一個月都在重症監護室裡面呢,那也叫不嚴重?重症監護室這幾個字的意思你是不知道,還是怎樣?病危通知單也下了有好幾頁了。更不能掉以輕心。”
紀熙微微笑,眼睛都眯成了一線天:“小丫頭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