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苦孩子。
可惜這個孩子脾氣倔,不願意讓人知道她為這裡付出的一切,她說她是慧玲老師帶回這個學校長大的,這裡就是她的家,慧玲老師的心願,就是她的心願,她做的一切,是願慧玲老師能真正安心。
“校長,我想問一下,朱老師走了之後,是你們供養秦立上的大學嗎?”
秦文超忍著難受也要問出來,誰供養了秦立上大學,也許就是誰一樣的供養了自己一家包括自己上大學。
秦立其名,自己這一陣子,在微博上不得不看到,是陳凝香那個能作的白蓮花,拖著秦立在微博上興風作浪,給她添了不少的名氣,也糊弄了不沒腦子的粉絲。
不過秦立倒也沉得住氣,任憑渣女如何折騰,秦立理都不理她,當她不存在似的,應該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校長明顯的一頓,嘴唇抖了抖,微微的嘆了口氣。
“慧玲走的時候,學校破舊的不成樣,正式職工的老師也就拿著不到八百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各自養家都拮据,哪有錢供養秦立上大學?
秦立這孩子是自己半工半讀上的大學,如今算是出息了,慧玲老師能收養這樣一個孩子,也是欣慰的,你要是遲些天過來,也許能遇上她回來,每年的清明過年,她都會回來看慧玲的。”
秦文超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去找秦立,弄清楚一切,尤其是最近八年,自家每一年都能收朱慧玲打到家的六萬塊錢,那時候的自己,就一個念頭,那個女人一定找到了有錢男人,用錢在給她自己贖罪了。
然而現實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手裡的銀行卡依舊是當年朱慧玲那年帶著那個小女孩到自家的時候放到自己手裡的,除了朱慧玲跟那個小女孩,還有誰知道這張卡的卡號?
從前朱慧玲是透過郵政儲蓄寄錢到自家,後來有了這張卡,每月的錢,就從卡上打過來了。一直到今天,依舊雷打不動著打過來,誰在替死去十年的朱慧玲為自家打錢?
秦文超你心裡有些隱隱的明白,這錢十之**是秦立打的,可她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在十年前,她自己還要上學,她是如何掙這麼多錢給自家的?
秦文超根本不敢想歪,一想到這樣的情節,秦文超就覺得自己難以承受這樣的沉重。
秦立,秦立,你不會的,你那麼聰明,那麼驕傲,那麼的能沉得住氣,你絕不會因為生活,被人包養的,你是朱慧玲教出來的學生,你極為不屑白蓮花,小三陳凝香,所以,你絕不會的,是不是?
這裡去A市第一人民醫院,需要大半天的時間,秦文超坐的是火車,從景江縣城趕到A市的時候,已經是臨晚時分了,醫院正是晚上下班的時分。
秦文超耐心的站在醫院外面等著秦立下班,長大的秦立相片,秦文超已經從校長手機裡看了一眼,便牢牢記在了心裡。
是她,高挑的個子,纖細的腰身,冷豔的面容,是秦立。
秦立腳步一頓,呼啦一個轉身,回看著一直跟著自己的相貌不清的高個男人,一條圍巾差不多將他一張臉都圍住了,不像是賤男曹偉。
曹偉那個賤男自從被陳凝香高調當眾劈腿後,就從未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不僅僅是沒有臉出現在自己面前,更是沒有任何立場出現在自己面前,人家患者都不認他了,他還有什麼資格站在自己面前?
秦立一聲不吭,冷冷的盯著對方的眼神,全身高度戒備起來,不知道他是誰,但如此明目張膽的跟在自己後面,同路能從醫院一直同路到自家小區門口的車站?當自己弱智麼?
“我是秦文超,是秦文政的弟弟,剛剛從景江金河學校過來!”
秦文超瞥了一下,天色已黑,沒人注意自己,便將圍著臉的圍巾拉了下來,讓秦立看清楚自己的臉,但瞬間之後,又小心的將圍巾拉了上去。
這樣的動作已經成了秦文超練就的條件反射,誰叫他從去年之後,只要出現在公共場合,總能引起圍堵。
自己被圍堵不要緊,最多被議論一陣子八卦話題,但秦立是醫生,不能被自己再次拖進網民輿論漩渦,她最近在網上,因為陳凝香的做作,讓很多腦子殘了的粉絲,不分日夜的在黑秦立了,如果這個時候爆出自己跟秦立的相片,秦立真的會被黑死的。
秦立頓住了,根本沒有想到會見到秦家的人。
當年自己八歲的時候,跟著朱老師去過他們家一次,看到了他們家人,親眼目睹了他們對朱老師的憎惡,但朱老師從未怪過他們不能理解她的苦衷。
朱老師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