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別看得多了,傷了神。”
“哼,”珍妮弗冷哼一聲,也不願再與她互嚼舌頭浪費時間,當即切入主題道,“今天此約。我還就當真有心了,也不怕惹你笑話,當日裡,是你向我承諾了,付了三千金之後自有答覆。如今卻已經六天時間去了,怎麼竟是一點訊息也沒有?莉莉安小姐,也不怕與你坦白。三千金在我眼裡雖不算什麼傷筋動骨的大財,卻也不是可以輕易割捨的,實在把我惹急了,我還就當真豁面子去,告你個坑蒙拐騙,到時候究竟是誰丟的面子大些,那我也就故不上了!”
珍妮弗一副已經豁出去的神情,看著頗有幾分猙獰之態,越發顯得她話中的狠意是真心實意的。
面對這樣的宣言,莉莉安稍愣之後,竟是抿唇微笑起來,既而竟是越笑越開懷,越笑越大聲,笑得前俯後仰起來!
當然,也笑得珍妮弗滿臉黑沉,怒氣勃然——
“你笑什麼!”珍妮弗忍不住咆哮出聲。十指緊攥,指尖陷進肉裡,帶著尖銳的刺痛。
莉莉安慢慢收住笑,以著一種十分新奇的目光打量著珍妮弗,一邊看著,她一邊道:“我說,布倫托夫人,您沒得那什麼被害妄想症吧?告我?還坑蒙拐騙?您難道不知道,您那三千金可是捐獻給西北軍區的戰備物資嗎?如今,恐怕這三千金早已經送到了西北軍區戰前——哦,對了,為了表示您以及布倫託家族大公無私的偉大情操,這次捐獻純屬於私下的籌軍行為,不會過明路的,西北軍區的幾個主要負責人心中有數了就是。”
什麼!!!這個回答對珍妮弗而言可謂是徹底的驚嚇了,她傻眼——這這這,這不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嗎?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時,眼前這個笑得花姿亂顫、志得意滿的女孩可不是這樣和她說的!
當時,她可是被承諾了各種好處,被描繪了各種美好前景才會甘心將手中最大額的一批週轉資金給遞了出去,作為“好處費”和“打點費”去進行各種“活動”的!
原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原來,自己從最初就被人當作是傻子一般可笑地被玩弄於股掌!
原來……
珍妮弗只覺眼前充斥起一片血紅,腦中轟得一下炸開,一股無名的衝動貫穿她的全身,令她徹底地抓狂起來——
“啊!”一聲慘叫聲迴盪在寧靜的黑水外灘,聲響之尖銳,聲波之悠長,以至於長廊附近的枝杈上的積雪都被震得顫了幾顫,忍不住從枝頭落了下來,灑了一地碎雪……
莉莉安被一股巨力震得向側面傾倒而去,“砰”得一下摔在冰冷的泥地上,由於高度差產生的撞擊力及慣性作用,她還在那泥濘不已的地面上滾了幾滾這才停下,雖然由於穿得厚實,沒有傷到哪裡,但一身的衣物卻已經全毀,手上、臉上、頭髮上更是沾上了泥濘的溼意,惹得她頓時怒意勃發——
“該死的!”莉莉安一邊詛咒著,一邊爬起身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骯髒的衣物,她嫌惡地脫去外袍,用還算乾淨的內襯擦了手、擦了臉——不過,頭髮上卻是實在沒辦法弄乾淨。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雖然只是些許泥水,但莉莉安只覺自己混身上去都散發著一股讓自己難以忍受的骯髒與汙穢。所以,她恨恨罵著,將手中的衣物往泥地裡一扔,漂亮的白狐皮斗篷在落地的同時燃起一道青藍的火焰,數秒間便將斗篷燒了個乾乾淨淨,不過,火焰的溫度貌似極低,甚至而言,與其說它是火焰。還不如說它是寒冰——就這幾秒之間,青藍“火焰”曾經接觸過的地面上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不斷向外散發著寒意。
莉莉安燒了斗篷,猶不解恨意。一步衝到長廊上,抬腳便向下踹去——
珍妮弗不知為何竟是倒地不起,神識不清,明顯一副昏迷狀態,如果細看,還會發現珍妮弗的臉上帶著一層淺淺的冰藍之色。
帶著泥濘的纖足高高抬起,狠狠落下,目標直指珍妮弗柔軟的腹部——這裡最是柔軟,與此同時。這裡能夠造成的傷害性也最大……
“最毒婦人心……莉莉安,你還沒變成婦人呢,怎麼就變得如此地醜陋惡毒了?”一個悠然的女聲響起,剎那間令莉莉安的腳停在了半空中,因恨意而略微扭曲的臉出現了幾分愕然之色,抬頭望去。只見長廊那頭走來三四人,大多數竟是她熟悉的面孔——
“莉莉安,你還不把腳放下來!”艾維斯一臉痛心疾首的神色望著莉莉安,口吻之中帶著痛惜與震驚。
莉莉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