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裡的一畝三分地上轉,白常喜就是老大,驕傲的像只大公雞,昂著頭,揹著手,誰和他打招呼都一點頭,“嗯吶!我閨女姑爺回來了!出去溜一圈兒!”
那副得意的樣子,倒像身後跟的是省長!
眼瞧著路越走越偏,南夜小聲的問女人,“這是去哪兒啊?老皮跟著幹什麼?天兒,你又打啥主意呢?”
“這不是要分地嗎?我想著讓我爹取點兒巧,別種大米白麵了,種點兒葡萄!老皮是行家,讓他幫著看看地!”
男人瞪著她,“白天兒,你這心眼子也太多了吧?你說實話,你把老皮弄過來,什麼民風體驗都是扯談吧?你早就是想著讓他幫你看地?還讓人家毫無察覺地領你的人情!”
女人一吐舌頭,“瞧你說的,多難聽啊!這就是各取所需!老皮來玩得也開心,順便給我指點一二,何樂不為呢!”
邊說著話,邊走到了後山,白常喜站在山腳下,大手一揮,“就是這兒了!瞧見沒!這片山都是荒地,祖祖輩輩也沒人開墾過!村裡的熟地不夠,村委會一商量,乾脆吧!分山!誰有本事誰使,各顯神通吧!改革嘛!上面都說了,先讓一部分人富起來,愛幹啥?愛種啥?我們都管不著!”
白天兒好奇的問,“怎麼個分法啊?是承包?啥條件呢?”
“簡單,這麼大片山頭,一年給村裡上交一千塊!五年一簽合同……其它的嘛?再議!”
白天兒轉頭問,“老皮,你是種葡萄釀酒的行家!我問問你,在這片地上種出的葡萄,以後能釀酒嗎?”
釀酒?
南夜忍不住插嘴,“種葡萄也賺錢啊!幹嗎還釀酒?”
“葡萄誰都能種!沒什麼大的技術含量!一般都是賣成品,頂多做一些初步加工,利潤沒多大!釀酒就不一樣了,酒水最賺錢!紅酒將來會佔領一大部分的酒類市場,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做,也許開始幾年利潤不大,可是邊做邊摸索經驗,我初步打算用十年,做出一個自己的牌子,以後做的大了,說不定還能上市賣到國外呢!”
白常喜嚷上了,“多少年?十年?你要臥薪嚐膽啊?”
“爹!做事業可不就是臥薪嚐膽嘛!品牌都是要用時間打建經營的!要馬上見利潤也行,隨便將就的把酒釀出來,找個塑膠桶一裝,連個商標都沒有,馬路邊一賣,你做一輩子也成不了大事吧?得了,你別說了!先聽老皮的意見吧!”
皮埃爾笑了笑,“你要是認真的呢?我倒是可以把我酒廠的工程師請來,仔細的瞧一瞧!不過,我只是總體而言的講一講,一般品種的葡萄,抵不過東北的低氣溫,必須將葡萄埋土才能越冬,一埋土,就要耗去你三分之一的利潤,同是還會影響葡萄果實的質量,葡萄樹的壽命,等等等等,並不是很划算!”
“那也就是說……沒有利潤可言了?”
“也未必!據我所知,俄國有一種叫vitis的品種,可以雜交出一種山葡萄,好像從一九三幾年開始,吉林就有酒廠在釀紅酒了!”
皮埃爾頓了頓,“釀酒是個技術活,對葡萄的要求也極高,外在的條件尤為重要,諸如溫度,溼度,日照……都會間接影響酒的口味,所以即便是我家做了這麼多年的酒,也不敢說每年的質量都一樣,一年一個味道,這也算是一種樂趣和驚喜吧!”
白天兒笑著貼了上去,“那就把你家的絕活兒給我們透漏一點兒,一點兒就好,相信我,即便是再過幾十年,也沒有人能撼動你們家在紅酒界的地位!”
這話不假!
至少在她生活過的2016年,savos一直都是千金難求的!
南夜扯著她的後脖領子,把女人拉回到了自己的身前,“和別的男人要保持距離!懂吧?白天兒,你膽子忒大了,當著我的面都敢如此放肆,你就是欠收拾!”
壓低了聲音,“你等我今晚把石頭送走的!”
女人提醒他,“方依依還在呢!今晚你連我屋子都不能住了!死了那份‘浪’心吧!”
扭頭對白常喜說,“爹,你說這片山一年承包費1000塊?五年一續簽?”
“啊!”
“這樣吧!別管葡萄酒廠能不能建起來!這山我都包了,動動腦子,幹什麼都能賺錢!不過,我有個條件,我給村裡1100一年,合同期限是20年啊!你回去跟村委會商量一下!就說咱家對這片山有興趣!”
啥?
白常喜急了,“人家要1000,你給1100,你腦袋叫門給擠壞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