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些怕了:天兒,你敢不在家?
心正忽上忽下的在雲間穿越呢,對方傳來了一個慵懶而熟悉的聲音,“喂……誰啊?”
誰啊?
我!
我!
你老公!
人像是長了翅膀,輕飄飄的飛上了半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聲音彷彿都能滴出蜜,“天兒,是我!”
再往下……不想說,不用說,都是滿滿的思念!
白天兒一下子在被窩裡坐起了身,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你是誰?”
失望!
南夜耷拉著眼皮,“我是誰?你說呢?”
她難以置信的擰了自己的大腿,“南夜,你不是特訓呢嗎?怎麼給我……”
男人打斷了她……時間緊張,別說沒用的了,“天兒,你現在幹啥呢?”
呃……好像這個也是沒用的廢話。
白天兒抱著聽筒不撒手,就差把電話摟在被窩裡了,絮叨的像個老太婆,“我?我馬上就起床了!一會兒吃飯!然後去上學!再然後……”
“你上學了?”
“嗯!不是你安排的嗎?我當然要聽你的!”
這句話說得……呃,南夜都美出鼻涕泡了,“咳咳咳,學校怎麼樣?還過得慣吧?沒人欺負你吧?”
問了也是多餘!
自己的女人他還不瞭解?
誰能欺負得了她啊?
“嗯吶!我都好!”
女人那邊的動靜兒像是蚊子哼,也不知道是電話線路不好,還是……
那也有些急了,聲音也提高了,“你怎麼了?身體不好?”
“沒!什麼都好!”白天兒也可著嗓門喊,“就是……就是有點兒想你!”
聲音又低了,“想你!”
白天兒溫柔的象潭水,“你給我的信,我看了,就是可惜,那天我沒在家,你走前也沒能見上你一面,南夜,我欠你的……那個‘香’!等你回來了,一定好好補給你!”
艾媽!
真甜!
兩個人在電話裡都不說話了!
也不用說話啊!
心是互通的!
嗵嗵的心跳,順著電話線,就傳達了最真實的思念。
過了一會兒,女人小聲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最晚一個月!天兒,你在家好好的……等著我!等我這次軍演出了成績,回去考上了軍校,咱們……咱們就不用這麼天各一方了!”
“嗯!我等你!”
放下了電話,南夜像是丟了魂兒。
怎麼通了電話還不夠,心裡反而更想她了呢?
鬱悶的低著頭……
小新疆見了,趕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夜同志!振作起來!有國才有家!”
“滾!”
南夜照著他的肚子輕輕的給了一拳,“哪兒都有你!你懂什麼是家?”
一扭頭見楚北也站在話亭裡通話呢,臉上的聲色凝重,隱隱的聽到他說,“我就在這兒了,我哪兒也不去,我沒覺得苦!”
兩個人也沒在意,出了郵局,等在了門外。
不一會兒,楚北也出來了,一挑眉,“電話我也往家打過了!誰要是敢打回去小報告……哼哼!”
三個人都笑了。
彼此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大步。
那邊幾個男人開著大卡車回了山上。
這邊白天兒放下電話,身披著棉被坐在床上,覺得渾身的痠軟無力,頭也是暈暈的,一回想,八成是昨晚急著跑去見趙雪蓮,大衣沒係扣,真的著涼了。
病了?
身邊也沒個可心的人兒!
還得自己照顧自己啊!
勉強爬起來,在抽屜裡翻出兩片“撲熱息痛”,用溫水送服了,又回到床上,無力的歪在枕頭上,心裡有點兒想白常喜……想他親手做的熱面,還有面碗裡那永遠滾熱的荷包蛋。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做了個夢:
夢裡白常喜躺在雪白的床單上,眸子裡帶著難掩的傷痛,拉著她不放手,“天兒,我恐怕要不行了!臨走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她楞了,不知所措的答,“你要說什麼?我聽著呢!”
“天兒,你以後要和南夜好好的過!他是個好男人,你這輩子跟著他,錯不了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