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進內堂。
溫嬌怕,去看院門,羞道:“九少爺!九少爺……在府內總是如此,還讓不讓喬兒活了!”
唐君意挑挑眉:“喬兒此話怎講?怪本少爺今兒耽擱你娶親呢?”
溫嬌大窘,嚅囁道:“老夫人和二奶奶也是一番好意。”
唐君意捏她臉頰:“就你個心腸軟的!二孃為人,府裡何人不知?若是不一口回絕了她,她定停不下來,要得寸進尺,到時候,看你怎應付她!”
溫嬌敗下陣來,垂了垂眼皮,道:“喬兒多謝九少爺解圍……”
唐君意抬起她下巴,左右將她看了許久,纏膩地吻住她的唇,像含住一塊糖果,吮得溫嬌唇發麻,喃喃道:“謝的一點誠意都無,喬兒……”
溫嬌剛被放開唇,只覺得身子軟弱無力,擋不住他噴灑在頸間的熱氣,又癢又難過,在椅子裡拱來拱去。
“喬兒錯了……”
“哪裡錯了?又不信本少爺,看本少爺好好收拾你!”
二人在內堂鬧的歡騰,眼中只有對方,儼然沒有聽見旁的聲響,直到一聲男子的輕咳打斷,嚇得溫嬌抖了一下,連忙慌亂掩住胸口。
唐君意一步邁到她跟前,用身子擋住,冷聲道:“穆兄為何進了他人門府,連禮節都不用了?”
穆蘭陽刻意偏過了頭,輕嘆聲道:“在下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其實並非穆蘭陽不講究禮節敲門,只是無人應聲,築玉閣院子又不算敞闊,他倆又明目張膽,一打眼便見著了,怎能全怪他?
溫嬌整理好衣襟,從椅子裡跳下,連退步出去:“小的還有活要做,小的先告退。”
穆蘭陽自見了溫嬌,便目光追隨,不再與他爭辯,讓他多少有些不快。
“穆兄究竟有何事?”
穆蘭陽不多避諱,道:“在下明日一早便和舍妹回京,今晚想同喬兒姑娘說幾句話。還請唐兄……”
唐君意一哂:“穆兄明知溫喬兒是在下的人,還提出此等荒謬的想法,在下甚是不解。”
穆蘭陽氣不過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怒道:“唐九,我和蘭襄今日大可唐老夫人面前將你二人拆穿,不必再受你眼色,若不是看在喬兒姑娘對穆家有恩,且……已是你的人……”
不知是否因了穆蘭陽喝了酒,形容誇張些,他痛色溢滿眉間,似有許多苦楚,唐君意看得也越發吃味,到底他中毒昏迷那一晚都發生了些甚,為何溫嬌從未跟他坦白過,穆蘭陽早已知悉她是女兒身?
溫嬌回身,望著他道:“九少爺,喬兒也有些話想對穆公子說,請九少爺……”
唐君意眸光一沉,話頭不善:“成全?”
溫嬌心裡正虛著,不敢吭聲。
唐君意甩袖,故作淡然:“罷了,本少爺可不是心胸狹窄之人,說話而已,准許了。”
溫嬌、穆蘭陽前後離了內堂,去了後面園子。
花前月下,酒意正濃,他若真放心就是奇怪了,但也不屑扒牆角偷聽,便拿了把椅子坐在對面門廊下,一邊賞著月色,一邊“光明正大”地聽。
“喬兒姑娘……你身子可都好了?”
“多謝穆公子關心,小的拖唐家的福,在孝靈山上養傷,已好了大半,不必擔憂。”
穆蘭陽淡笑,望著皎潔月光下的美人臉,混混沌沌地眩暈起來。
溫嬌被瞧得不適,加之還有另一邊的人在那兒看著,她進退不得,道:“穆公子想問喬兒甚麼?但說無妨。”
穆蘭陽搖了搖頭,笑自己竟有些痴狂……一想,罷了,明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他這份情恐怕直到唐君意將她娶進唐府之前,都要爛掉肚子裡,何不大膽些?
“其實……在下……要對喬兒姑娘說……”他呆呆凝望著她,邁近了一步,“在下對喬兒姑娘的情意,望你知道……若是唐九有一日將你辜負,便可……”
溫嬌一嚇,仿若不能喘氣,隨他退一步:“穆公子,你是否是醉了……”
“不,在下沒醉,喬兒你不必怕……”他試圖抓她手,可只碰了一個指尖,溫嬌就匆匆背過手去,因她腳不方便,又要避諱,又是怕,一個踉蹌,就要向後倒下,穆蘭陽順勢將她攔腰一撐——左臉顴骨就捱上結結實實的一記。
溫嬌眼見九少爺將醉著的毫無防備的穆蘭陽一拳揮倒,忙抱住他阻止:“九少爺——”
唐君意眼睛都被激怒得發紅了:“穆蘭陽做甚?碰你?你還替他求情?”
溫嬌道:“九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