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的木雕花窗、藍色絲綢簾,老北京風味的鳥籠,加上巴蜀特色的竹椅,這間不大卻海納百川的茶樓也顯得生動活潑,朱雀無聊的疊著青花瓷碗,琅邪則靠在視窗椅子上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掏出手機給段虹安打了個電語,後者雖然十分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喝茶上,但終究拗不過琅邪的執著,答應跟陳赫軒談完事情就趕來鼎陽茶樓。
他們附近有對熱戀中的情侶正在卿卿我我,那男人似乎想要證明自己的家世顯赫,沾沾自喜道:“不要看我們家現在是經商,你知道我們朱家的老祖宗是誰嗎?”
打扮時髦卻搭配不妥的女孩伸出塗抹紅色指甲油的手點了下男人的額頭,媚笑道:“朱雷,不要告訴你的祖宗是豬。”
那男子惱羞成怒,冷哼一聲,桌地下狠狠在女孩的大腿上抹了一把,惹得那看上去尚且算清秀的女孩一陣嬌笑不止,茶樓本就是清雅幽靜之地,一時間四周殺人眼神無數,不過只可惜這對男女的臉皮對這種程度的殺傷力根本就是無所謂,佔了便宜的男人心滿意足道:“我的祖宗可是朱元璋,朱元璋知道吧?”
女子眸子裡閃過一抹不屑,笑容卻是燦爛無辜,“就是那個當過和尚的乞丐皇帝?”雖然她是一個做一個星期陪一個款爺地高階妓女。但好歹也是文科成績將近兩百四十分的重點大學學生,對眼前這個渾身銅臭的男人虛偽也確實有點不屑,咱們做妓女,都是混飯吃。也要有尊嚴,你說是不?
那男子一時間沒有語反駁,氣氛沉悶起來。
“保守估計,中國現在至少有1550萬人是努爾哈赤的後代,至於成吉思汗,貌似有將近千萬。說起來,我還是軒轅黃帝地後代呢,炎黃子孫嘛。”琅邪端著茶杯微笑道。
那男子看了看琅邪,似乎發現琅邪的打扮穿著都不比自己差,強忍住那口怒氣。冷哼一聲,拉著暗中朝琅邪伸出大拇指並且媚眼狂拋的女孩就走。結果因為沒有買單被堵在門口,萬分尷尬下出盡洋相,欣賞這幅可笑畫面的琅邪喝了口茶,轉頭再次凝望窗外的街道,她,會來嗎?
“我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嗎?”從來都是冰寒近乎冷血的朱雀突然抬頭泫然望著琅邪,紫色的眸子充滿悲哀。
“自然不是。再不聽話的孩子都有媽媽,何況,朱雀這麼可愛。”琅邪拍拍朱雀的頭淡笑道。
“可是所有人都不喜歡我,除了你。”朱雀低頭道,也不知道她如何定義喜歡地界限。
“誰說不喜歡你,男的我把他太監,女地我讓人抓出去賣。”琅邪裝出極度不滿的模樣,看到朱雀幽蘭綻放般恢復笑顏,朱雀輕輕吐了口氣。這個孩子,不管再怎麼天賦奇才,終究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啊。再怎麼成熟老練都掩飾不住那股稚氣的。
“我想離開一天。”朱雀突然神秘兮兮道,低頭不敢看琅邪的眼睛。
“小心。”就像他從來不會過問她的家世一樣,他從來都不會干涉她的生活,琅邪對朱雀有著常人難以想象地理解。
“嗯,記得你答應朱雀的事情。”朱雀踮起腳根在琅邪的眉心親了一口,帶著點黯然和哀傷離開茶樓。
朱雀沒有回頭,琅邪也沒有凝望她的背影。
邂逅,離別,他和她都有種宿命的感覺,所以刻骨到極致後,反而淡了。
段虹安終究還是沒有來,琅邪在等了她兩個鐘頭後,那位SH市和HZ市公認的第一美女還是沒有來鼎陽茶樓赴約。本來想打電話詢問的琅邪最後還是放棄,雖然說他和琅家虧欠她和她母親很多,但是不代表自己就必須在情感上屈就她,林家在自己的操縱下覆滅,她母親段漁荷也最終和林家那個最昏庸無能的大少爺林越白頭偕老,這也算是一種間接地彌補,琅正凌當年把林家搞得破產,曾經便是HZ第一美女的段漁荷容貌自然不需多說,卻被琅正凌逼得只能賣身還債,隨後他千方百計把段漁荷送進林家,這一切為的都是等待段虹安這顆棋子,他在得到東方冷羽地資料後確定當年在紫楓別墅段虹安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但是她的第一處卻實實在在是被他拿走的,其中荒唐曲折確實不負琅邪當年人渣敗類的稱號,不過說到底這還都是琅正凌的精心安排。
下棋,琅邪感覺自己永遠都不是這個爺爺的對手。
抬頭,一張顯得清瘦的絕美容顏出現在面前,還有些許的歉意,她淡淡道:“堵車,我走來的。”
琅邪嘴角自嘲的微微翹起,道:“坐吧,放心,我約你出來是想談談你們月涯網路的進展,我知道你沒有時間風花雪月,也就不自找沒趣了。”
段虹安輕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