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倒更像是個賭徒。”琅邪看看煙盒,還剩兩根。
“老子推崇大巧若拙,孔子也說大智若愚,無非是指順大勢而成器,容貌盛德卻不露鋒芒。我在這北京也有些年數了,什麼樣的高官沒見過,什麼樣的公子哥沒接觸過,可這能做到扮豬吃老虎而尚且能夠留有狡兔三窟的,屈指可數啊。不妨跟你說實話,韓老前幾天找過我。他老人家地脾氣我是知道的,還是第一次為了一個人跟我談了一個下午,琅老弟啊,我對你可是佩服的緊。”溫洪鈞哈哈大笑。沒有半點城府,或者說到了他這個層次,虛偽倒落了下乘。
“別指望這麼說我就會把剩下的兩根菸分你一根。”琅邪微笑道,依然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樣。
“你真是個……”
憋了半天的溫洪鈞最後笑道,“真是個妙人。”
最後琅邪還是給了他一根菸,溫洪鈞樂滋滋接過煙,收斂玩笑神情,沉聲道:“有機會。我讓你見見我爸。”
琅邪抽菸的手一僵,不過瞬間恢復如常。
中國人多,所以官員也多,高官也相對較多,可能進了政治局常委的。也就十來個人。
這些人才是真真正正站在中國權力金字塔頂峰的上位者。
好不容易擺脫溫沁清的死纏爛打琅邪帶著赫連琉璃離開小區,直奔觀唐中式別墅區。觀唐地別墅動輒破千萬,可內行人都清楚位於觀唐風水最佳的西南角那幢典雅別墅才是真正的天價別墅,頗有小橋流水人家的的意境,如今這個社會談古典論避世,那都是要大把大把鈔票的。
這幢別墅佔地格外恢宏,幾乎有觀唐其它別墅的兩倍,而且必須由一條紫竹幽徑穿過,別墅的院子中載滿花草,不少松柏盆景都蒼勁古樸,顯然不是凡品。最有意思的是這院子並不像一般別墅那樣由水泥牆或者鐵柵欄圍起來,而是學著古人用藤條作隔離物,竟有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味道。
琅邪正要去推木門地時候,身後傳來冷酷的聲音,“先生,私人住所,請不要隨意進入。”
“我找赫連蘭陵。
琅邪頭也不轉,推開木門。
頓時兩名保鏢模樣的壯漢攔在琅邪眼前,神色不善,抱著小琉璃的琅邪正眼都懶得瞧這兩尊貌似凶神惡煞地廢物,隨意道:“就是不知道赫連鯨綏這個老不死的在不在這裡,我知道赫連家祖宗祠堂在山西晉明城,不過如今總有個人坐鎮北京吧。”
一個原本蹲在地上修剪盆景的老人緩緩站起來,盯著琅邪,沙啞道:“不管你是誰,給我出去。”
那兩名保鏢見主子下了逐客令,對琅邪也不客氣,上前一步準備把琅邪推出去。
琅邪肩頭緩緩滑過一個弧度,然後猛然回拉,咔嚓!那個想要把琅邪推攘出去的保鏢一隻手硬生生被琅邪這看似漫不經心地一個動作擊碎腕骨,另一名保鏢見機不妙,一記側擺腿就擊向琅邪的脖子,若擊中的話普通人鐵定非死即殘,琅邪只是伸出手,任由那一腿踢中他的手臂,然後一推,那保鏢便被甩出去老遠,撞翻不少盆景。
“好身手。”那老頭也不詫異,只是眼神再沒有方才的那種平淡。
一個能夠喊出赫連鯨綏這個名字、並且輕鬆擺平兩名保鏢地年輕人,有資格進入院子。
“你若死了,就知道我的身手其實更好。”琅邪輕輕踏出一步。
琅邪字典中似乎沒有尊老這一說法,強者,唯有強者,才能贏得他的尊重。
老人臉色劇變,那兩名保鏢護在他面前,如臨大敵。
毫無徵兆的,一道魁梧身影從別墅天台躍下,閃電般踹向琅邪。
夠快,夠狠,夠猛。
嘭!
結結實實一擊。
琅邪退後半步,他依然是若無其事地伸出手,擋住了這佔盡天時地利的迅猛一腿。
半步,僅僅是半步。
偷襲地是名男子,一米九的個頭,稜角分明地臉龐,傷疤縱橫,異常魁梧的身軀卻極為勻稱,沒有半點多餘的肌肉。眼前青年的強悍顯然出乎他意料,散發著一股子蠻橫氣息的他盯著琅邪,與那兩個保鏢形成犄角之勢。
“最近傳聞北方第一戰將死於南方太子之手,原本我不信,現在我深信不疑。”赫連蘭陵從別墅中走出來,斜靠著門口那隻白玉獅子,那張比女人還要女人的臉保持極冷靜的神情。
“小少爺。”
那老人應該是赫連家的老管家,見赫連蘭陵走出別墅,用眼神提醒這位少爺,赫連蘭陵搖搖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