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檜呢?岳飛呢?能否斷定好壞?”段秋眠饒有興趣道,她當然知道這個青年就是那個老人的孫子。還是那個讓段家頃刻覆滅的家族的繼承人,但這麼多年過去,該淡忘的都已經淡忘,她不是一個喜歡生活在仇恨中地女人,而且她擁有了丈夫和女兒,她知足了。
“段伯母喜歡下棋嗎?”琅邪反問道。
“會下,因為知秋喜歡下圍棋,所以時常陪著他下,多少懂一點。”段秋眠輕笑道,她的那種成熟風采猶如一顆璀璨的圓潤珍珠,是經過歲月地打磨才有今日的傾城風韻,雖然她當年本就是名動浙江的美女,但容顏上來說比起段虹安仍要稍遜風姿,但她的那種氣質卻彌補了她的青春不再,讓保養極佳的她愈加動人。
“那麼下棋,為什麼會有觀棋不語真君子這一說法呢?”琅邪從鏡子中觀察到這個中年美婦的神色變化,不容否認,段秋眠如果穿上旗袍,興許跟能跟古典的柳媲美。
段虹安笑著望了望身旁的男人,她知道有些時候,有些話應該由男人來說,這跟女權主義無關,更不是屈服於大男子主義,這是做女人地智慧。
“因為局外人能有種超然的態度,更能看清楚局勢。當然,一般人理解當然是簡單的說一個人的棋品如何。”林知秋輕輕拍了拍段秋眠的手微笑道。
“不錯。”
琅邪有點訝異這個男人能夠跟上他的思維,道:“博弈對重要的就是拔高自己,最高境界是超脫棋局來佈局,想要看清楚歷史就是超越歷史帶來的思維僵化和情感禁錮去分析和解剖,不要簡單的用英雄和姦賊的蒼白輪廓去囚禁自己,岳飛和秦儈,不妨就把他們看做兩個棋手的對壘,棋盤上沒有世俗的正義與邪惡,只有妙著與敗子。我想,做人也不過如此吧?”
“不錯不錯,人生付與一局棋,就是這個說法!”林知秋彷彿找到知己一般激動道。
“歪理邪說!”段虹安不服氣的冷哼道。
“好好好,老婆說啥就是啥。”
貌似很疼老婆的琅邪摸了摸段虹安的腦袋玩味笑道,欲哭無淚的段虹安如何跟人解釋這個帶著偽善面具地臭男人其實很大男子主義,很霸道很蠻橫不講理?知道會越抹越黑的段虹安狠狠擰了琅邪大腿肉一下,結果這個傢伙就順水推舟的誇張喊叫起來。讓段秋眠和林知秋更是偷笑不已。
打電話安排好段秋眠和林知秋的住宿問題,讓段虹安說出一家餐廳,琅邪就帶著他們飆了過去,雖然說北京地交通情況妨礙了琅邪的水平發揮。但機場到外城區的那一段路還是飆得很有頂尖水準,更加難得是車內並不算顛簸,這讓段秋眠和林知秋都在最大程度享受刺激的同時最小程度減少暈眩。
段虹安點的餐廳相當雅緻,雖不算奢華,卻很溫馨,琅邪那句下次我們來這裡幽會好了讓段虹安再次生出殺人的衝動,挽著母親的她一再告誡自己衝動是魔鬼。坐下的時候段虹安悲哀的發現她再次坐在琅邪身邊,段秋眠對女兒的眼神故意視而不見。
雖然琅邪對這類西化地晚餐沒有多大興趣,不過也算不上排斥,當魚子醬端上來的時候。在水晶燈和紅蠟燭的輝映下,像顆顆晶瑩地黑珍珠,段虹安似乎對這玩意很感興趣。自顧自的品嚐起來。
“知秋,這魚子醬是什麼材料?”段秋眠似乎不想氣氛太沉悶,隨便丟擲一個話題,這道女兒點的菜其實她和林知秋都不太適應,感覺有點腥。雖然確實很鮮。
對魚子醬不感興趣的林知秋自然搖頭,琅邪有點懶散道:“這魚子醬,其實就是鱘魚卵。全世界有24種鱘魚,其中只有產自裡海海域中的Beluga、Asetra、Sevruga三種鱘魚的卵,才能用以製作魚子醬,不過這道魚子醬烹製時候的溫度稍微搞了點,原味流失不少,所以比較可惜,當然,某些人是吃不出來。”
要知道段虹安今天穿地可是細高跟皮靴。機場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琅邪還感慨段虹安不俗的穿鞋品味,細高跟皮靴它的魔力不僅是使女人顯得修長,更在於它造成的視覺幻像,就是把女人的腿部曲線襯托得更加陰柔嬌媚,哪怕裹著一身古板的套裝,風情也能從細細的酒杯跟中盪漾而出。
可是當這隻鞋重重踩在你腳上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種美真地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消受。
似乎知道琅邪悲慘遭遇的段秋眠和林知秋都很識趣地低下頭用餐,琅邪狠狠瞪了一眼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後者一副你有本事咬我啊的小女人嬌憨可愛表情,原本有點無奈的琅邪突然伸出一隻手放在段虹安大腿上。
身體一顫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