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臺灣被四海幫綁架,同樣是一種無力的絕望。
但這一次,似乎又是這個男人救了她。
但蕭聆音知道,他帶給她的將是更大的恥辱。
“龍。”
琅邪淡淡道,他身後神秘浮現出一道清瘦黑影,長刀如弧月,紫色魅惑,不似人類,近乎妖。
“不要看。”摸了摸燕清舞的頭柔聲道,隨即眼神一冷,“龍,先別殺,慢慢玩。畜牲,死得太輕鬆,就是我們人類的罪過。”
549 嗜血的獠牙
齊音站在海邊懸崖,風揚起她的衣袖,飄飄乎若神仙人物,曾經是紅透時尚界超級名模的她本就高挑修長,更加難得的是她有著與身材匹配的豐滿胸部,模特的胸部很少誘人,這是一個規律,但齊音無疑是例外。
這次野外生存遊戲是白炫殃這個被父親諱莫如深的男人邀請,而白炫殃確實在北京幫她解決了很多麻煩,事實上假如跟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你不會感到任何威脅,齊音對他既沒有格外的好感也談不上憎惡,直到昨晚看到白陽放縱那幫禽獸的所作所為,她對這個男人的認識才有深刻飛躍。
望著海天一線,齊音喃喃道:“琅邪,你有這樣的對手,會很高興吧?”
房屋內,散發一股陰森氣息的白炫殃盯著螢幕,狹長的眸子眯起,誰也猜不透他下一步要怎麼走。
那名如標槍般站在暗處的雄偉男子面無表情道:“少主的這盤棋變數很大。”
白炫殃把玩著用一根紅線系在手腕上雕刻有觀音菩薩像的藍田暖玉,眉毛一挑,道:“怎麼說?”
那男子彷彿永遠生活在暗處,那連聲調都不曾有細微變化的沙啞聲音讓人很不適應,“琅邪,跟你下棋的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變數,中南海地字號保鏢陳文豹、參加過特種兵訓練的趙寶鯤、跆拳道高手王雨溪,你特意安排的徐坤,琅邪身邊所有的棋子都被你算死,但是你唯獨沒有摸清他的底細。雖然除了他這個島上所有人都是沒有變數地棋子,但你始終沒有絕對的勝算。”
白炫殃閉上眼睛撫摸著那塊菩薩頭像暖玉,玉是要人養的,笑意深邃。道:“下棋若是知道結果,豈不是相當無趣?你覺得趙家的趙飛羽這種國手會去跟剛學下棋地娃娃博弈嗎?你覺得燕家老爺子這種老狐狸會跟一個小人物斤斤計較嗎?下棋,講究的就是博弈的勾心鬥角,這其間的變數才是樂趣源泉,再說,我本就沒打算那群人能殺掉葉無道,當然,能殺掉最好。”
“燕家小姐怎麼辦?”
“清舞不會出事的,我贏了,她自然安然無恙。琅邪僥倖勝了,也不會傷害她。”
黑暗中的雄偉男子似乎發出輕輕的嘆息,伴君如伴虎。跟在這個心機詭秘城府似海的少主身邊,始終閉眼的他有著難言的心境。
胃燕清舞雖然清高自負,卻不代表她迂腐,身在燕家地她卻比太多女人都要清楚在這個信奉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淺薄世界上,只有做一個肉食動物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而做草食動物,只會越活越苦,儘管它們地心靈是那樣的柔軟。她寧願琅邪被世界唾棄,也不要他身陷險境,她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卻是第一次那麼的渴望他是最普通的青凡人。
當琅邪嘴中說出“龍”這個詞彙的時候,她能感到一陣沁入肌膚地深度冰寒。
蕭聆音怔怔望著天空,像是仰望上帝,她知道,這一切都逃不過那個男人的銳利眼睛。
“你是誰?”
朱駿警惕道,琅邪的橫空出世讓他有種不祥地預感。能夠混黑道活到今天,並且很好的活著,可不僅僅因為他能打。雖然自己這邊有六個人,但他不想玉石俱焚,能夠化敵為友那是最妥當的事情,朱駿一點都不介意他來跟他們分一杯羹,更何況他似乎還帶來一個更加漂亮的女人,這筆生意如果談成,那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下了地獄自然知道少主的來頭。”
邪氣似妖的龍冰冷道,從小就培養成殺手的她在經過三年僱傭兵生涯和本忍者之戰中的血與火地薰陶,對朱駿這種蝦米完全就無視。她知道很多蕭聆音和燕清舞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這些男人除了骯髒之外,其實肌肉都經過一定強度的訓練,從手掌的紋路她甚至可以判斷出這個朱駿是用刀的老手,而那個始終如毒蛇般盯著少主的男人則對槍械很精通,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少主覺得他們應該死。
所以,他們必須死,而且是慢慢的死。
對於掌握妖刀村正的龍來說,這就足夠了。
淒涼,色下,手持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