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突然,又是把手一鬆,瞬間站直,緊緊盯著車笑笑,臉容很緊張,小心翼翼問道:“笑笑····我的臉,我的臉,有沒有被擦傷?有沒有被毀容?”
車笑笑有些無奈,果然是愛臭美的妞兒,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臉蛋。
當下撇撇小嘴,漫不經意地回答:“你臉上那塊皮,沒有被擦花,好看得不得了。”
“····”蔣明珠無言以答。
而車笑笑已經在她發愣之間,白皙的小手,一伸,快速抓起她的一隻手臂,把外面的雨衣,往著肩頭上一推,再把裡面的迷彩衣袖一捲,露出雪白的肌膚,一看--
清澈明淨的兩眼,驟然收縮,那麼大的撞擊力,果然是傷著了。
只見那雪白的手臂後背,有著一大塊暗紅透黑,又腫起一團的淤肉,觸目驚心。
青蔥的手指一伸,往著那淤肉鼓起的地方,微微用力一戳。
愣愣把蔣明珠戳出一聲慘叫:“啊!”後,滿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車笑笑目無表情撇了一眼她,縮回了手,接著拿起另外一隻手,像剛才那樣,把雨衣和迷彩袖子全部推上肩頭,另一塊腫腫的淤肉也露了出來。
此刻,兩個小隊的人都已經站在周圍,劉夢琳拖著張可兒也摻和在其中,兩個人很精明,其他人都圍觀了,只有她兩人躲在一旁,也說不過去,所以,湊上來看熱鬧了。
望著車笑笑一身安然,竟然沒有受傷,只傷著另一個,劉夢琳的心裡很失望,不過,她看到車笑笑臉上心痛又焦急的神色,轉念一想,內心又爽了,沒有折磨到你的肉體,卻是折磨了你的肉體裡面的那一顆心,也值了。
周圍沒有喧譁,在車笑笑一手把蔣明珠的瘀傷剝露了出來後,一旁的葉延,已經是配合無間,把一瓶治療瘀傷的藥酒塞到她的手裡:“笑笑,擦上。”
然後,再把她身上揹負著的迷彩大揹包拿下。
另外,葉延的同學萬子,帶著痘子幾個人,從石洞裡面,合力抬出來兩塊平滑的大石頭,放在洞口。
“笑笑,明珠,你倆兒坐下來,再好好塗藥。”葉延扯了扯扯車笑笑的雨衣。
葉延的這些舉動,站在人群中的劉夢琳,看得又是一陣牙齒咯咯地作響,自己作為他的表妹,可是,從來沒有看到對方對自己有過關懷的神色。
其實,劉夢琳錯了,很小,很小的時候,葉延對她還是很關心的,但是,隨著一天天長大,懂事的葉延,逐漸看到了自家表妹的兩面派,在他們兄弟面前溫順可人,在他人面前就是驕橫無禮,欺凌怕惡,所以,性格直接的葉延,直接把她從自己的生活中勾掉,這樣的表妹,不見為乾淨。
車笑笑一屁股坐下石頭上,接著,一手掀掉自己頭上的雨衣帽子,再用手一抹,抹掉自己臉上的雨珠。
然後,把少許藥酒倒在右手的手心上,輕輕按在蔣明珠的瘀傷上,由輕到重,由慢到快,按揉起來。
直直把蔣明珠痛得那張漂亮的臉蛋變成了一塊皺布,不斷直呼:“嗚嗚嗚,笑笑,小力點!要人命啊?!”
“····”車笑笑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繃著那張鵝蛋小臉,認真地忙活著。
擦完手下的那快淤肉,接著下一塊。
“哎呀,嗚嗚嗚,我的姑奶奶,輕點兒咧!”蔣明珠呲牙裂齒,整張小臉一臉扭曲,可是,她就是不敢動一下自己的手臂。
她看著眼前這張目無表情的熟悉小臉,就知道,自己的這一摔傷,這個小妮子的脾氣,已經是烏雲密佈,風雨欲來了。
雖然,手上的傷,給揉得很痛,自己的嘴裡,痛得直叫,但是,蔣明珠的心裡,是很高興的,這妞兒緊張自己,真的很幸福。
“明珠,笑笑大力揉著,把藥酒揉進淤血中,效果才能更好,就算痛著,也得熬著,忍著。”一旁的捲毛,忍不住出聲勸道。
這一下,打破許久的沉默,兩個小隊中的所有男生,都七嘴八舌地加入一份熾熱的關心--
“對啊,笑笑做得對,捲毛說得對,忍著啊,明珠,很快就會好,下次小心點兒,不要再摔著了。”
“哎,今天的黃曆,也太不適而出門了,怎麼會下那麼猛的大雨,也說不上什麼小心不小心的,下面的山路,我們男的,走起來,也艱難,別說人家小女生了。”
“明珠,笑笑,待一會兒,你們的揹包,不能自己背了,都交給我們男生吧。”
····
一句句真誠關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