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景市還要去住酒店?”穀雨搖頭說道。
“還是嫂子疼我。”宋奕一邊上樓一邊說道,“嫂子你放心,你的行李我一定親自盯著保姆給你收拾好。這事兒你若是指望著我們季總,那是真的指望不上。他自己的東西還不知道怎麼收拾呢。”
季冬陽回頭瞪宋奕:“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穀雨沒時間跟著兩個人鬥嘴,一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季冬陽下樓,一邊說道:“晚飯我想吃老北京涼麵。”
“好,沒問題。”季冬陽忙答應著。
宋奕小聲問:“沒問題?你會做?”
“你不會做?”季冬陽反問。
“我會吃。”宋奕扁了扁嘴巴。
“作為你特助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天,你必須做完這件事情,否則我不同意你調任。”
“正好,我正不想走呢……”
穀雨踩著樓梯下樓一路出了屋門,身後二人的喋喋不休被房門隔斷。
門外的司機已經準備好了車,見穀雨出來,忙伸手拉開車門請穀雨上車。
“去中山路上的印象畫廊。”穀雨上車之前,跟司機說了一句。
“是。”司機關上車門轉身跑到駕駛室那邊上車,驅動車子穩穩地滑入行車道。
許寒和田靜和已經在印象畫廊的展廳裡坐了半天了。
印象畫廊承接穀雨的個人小型油畫展的事情是田靜和談的,這家畫廊的老闆跟田靜和的父親算是認識,田靜和透過這層關係把場地費談了個友情價。
想不到的是等許寒把穀雨的三十七幅油畫拉到畫廊的展廳委託畫廊給配畫框的時候,畫廊的老闆頓時改變了主意。當時就拉著田靜和商量畫展之後進行拍賣的事情。
田靜和一聽這事兒兩眼立刻冒出興奮的光芒:“拍賣?怎麼個拍賣章程?你們畫廊要分幾成?”
“我們畫廊為好多當代著名畫家拍賣過作品,也舉辦過十幾次慈善拍賣會,效果非常好。你這位朋友的作品我個人非常喜歡也非常看好。而且我與你父親也算是朋友了,我就給你最好的優惠——拍賣所得除了支付相應的成本之外,我們抽取一成半的拍賣費,剩下的都歸作者所有。這可是目前為止我們所有拍賣會的最低費用。”
“這樣啊?”田靜和細細的想了想,覺得這事兒真心不錯,便要給穀雨打電話。
許寒一把奪過手機,皺眉道:“不用問了。這畫不賣。”
“這又不是你的畫,賣不賣也不由你說了算吧?”田靜和好笑的看著許寒。
“這事兒就我說了算!”許寒憤憤的瞪著田靜和,“就算穀雨要賣這些畫,我之前也早就定下了。我全要了!聽明白了嗎?”
“你……你要那麼多畫幹嘛?三十七幅呢,你掛的過來嗎?”田靜和好笑的問。
“我一天換一幅,我天天不重樣!你管得著嗎?”許寒瞥了田靜和一記冷眼。
“你……”田靜和看著許寒轉身離去的背影,小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畫廊的老闆無奈的抹了一把汗,小聲說道:“要不……悄悄問問你的那個朋友?這畢竟是她的畫,最終還是她說了算。”
“行吧,一會兒她過來你單獨跟她談。”田靜和說完,總覺得自己沒面子,又忍不住補了一句,“不過,我這個朋友有個非常非常有錢的男朋友,這些畫她還真不一定會賣。”
“沒關係,買賣不成仁義在,看你朋友畫的這些話,她一定是個內心世界非常豐富非常有藝術修養的人,能跟這樣的人成為朋友也是我的榮幸。以後合作的話還有的是機會,到時候還請田小姐你多多幫忙。”畫廊老闆畢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說話做事都會給自己留後路。
“好說好說。這次你給我們配的畫框能不能打個折扣?”田靜和趁機砍價。
“行!沒問題,咱們先選合適的,到時候算個總價,我再給打個折。”畫廊的老闆一口應允。
“好,來來,趕緊的選,等會兒我朋友來了就能定下來了……”田靜和說著,轉身又一頭扎進那各種畫框的樣品裡,挨個兒的往穀雨的畫上比劃著。
穀雨進來的時候,田靜和與畫廊老闆兩個人已經選出了五個花樣的油畫框,分別是豪華宮廷花紋的,歐式簡約以及現代韻味的三種樣式以及金色,白色,銅色等幾種顏色。
“穀雨,我覺得這個金色的歐式簡約很好。你說呢?”田靜和拿出其中一個畫框放在一幅畫上比給穀雨看。
那幅畫整體是個暗色調,黑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