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要考到省城去,我要跟你一起上學。”穀雨跟季冬陽撒嬌。
季冬陽笑著:“等你考上大學,我就該大學畢業了。”
穀雨的嘴巴立刻撅成了喇叭花。
“不過我可以留校讀研,我們省大的物理研究生導師可豎際知名的學者。”季冬陽隨口說道。
穀雨立刻高興地跳了起來,張開雙臂摟住季冬陽的脖子:“真的真的”
其實季冬陽不過是隨口說來讓穀雨開心的,他的實際情況可能等不到大學畢業就會出國。但是面對這樣的穀雨,一向不屑哄人的他居然沉默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據說省工藝美院跟你們省大是鄰居,到時候我去你們食堂找你吃飯啊你可不許小氣。”穀雨笑道
“好啊。”季東陽點頭。
“啊啊我好高興啊”穀雨高興地放開季東陽,在屋子裡轉了個圈兒,脖子裡的淡藍色的玫瑰印花絲巾輕飄飄的掠過季東陽的臉,癢癢的,還有一絲淡淡的花香。
季冬陽忽然笑了一聲,把前面開車的司機嚇了一跳,好像是見到了一件驚悚的事情,忍不住又從觀後鏡裡瞄了自家老闆一眼。看見老闆那張千面冰山臉居然有融化的跡象,司機師傅一時之間心裡更加忐忑。
“還要多久”季冬陽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腕錶,皺眉問。
司機忙道:“季總放心,還要十分鐘就到了。”
“好。”季冬陽淡淡的應了一聲。
b市博物館,許寒和穀雨兩個人憑著身份證換了門票,進去參觀。
許寒跟在穀雨身旁不停地念念碎:“小雨,下午拍賣會,我們看一會兒就得賺知道吧”
穀雨回頭看許寒,搖了。
“你不想去拍賣會”許寒驚訝的問。
穀雨點頭。她的那套作品是屬於陶瓷廠的,獲獎後,她會得到六千塊的獎金,但這組作品拍賣多少錢跟她都沒關係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商業活動,可是他回來了,你不想把那筆帳還清嗎”許寒低聲問。
穀雨猛然止住腳步,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筆賬
要怎麼才能還的清呢穀雨緩緩地嘆了口氣。
許寒一下子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忙拉著穀雨走到一個乾隆年間的青花瓶子跟前:“小雨快看,這個花瓶好特別”
這是乾隆年間的青花纏枝牡丹球形雙耳花瓶,青花牡丹的色澤呈青翠色,整個瓶子的造型也很漂亮,雍容,清雅,而且東西儲存完好,是一件難得的珍品。
穀雨站在展臺前看著這隻花瓶,輕輕地搖了沒什麼特別的。這是典型的清乾隆年間的瓷製品,教科書裡經常拿來做範例的。
“沒什麼特別”許寒又仔細的打量著花瓶,捏著下巴問:“那你說這隻花瓶值多少錢”
值多少錢不重要,它現在是屬於國家的。
穀雨悵然的看著許寒,心想,他好像還不知道,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無法估價的。
許寒看著穀雨臉上的落寞,便裝作不懂她意思,痞氣的笑道:“當然,進了國家博物館的東西肯定是買不到的,我只是問如果這個瓶子在私人收藏者的手裡,能賣多少錢”
穀雨也沒再較真,如果是私人收藏的話,這樽青花雙耳瓶大概能賣幾十萬吧,拍賣有時候也是要技巧的。想了想,穀雨拿出自己的手機,從上面打了一個數字。
許寒看過後笑道:“也不是太貴啊。”
穀雨笑了笑,這個數字對許寒來說的確不算貴,誰讓他是藍鳳陶瓷廠最大股東的兒子呢。
許寒的父親許向天在藍鳳陶瓷廠即將倒閉的時候注入大筆資金,順利控股了陶瓷廠。許多人都說當時陶瓷廠就是許向天暗中做手腳才導致面臨破產的局面,後來他又出面裝好人以最低的代價換取了最大的股份,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但穀雨從不計較這些,因為不管許向天用了什麼手段把陶瓷廠納入囊中,他這個人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可以說,若沒有許向天,她穀雨如今還不知道在那裡飄零呢。又怎麼能像現在一樣在兼任藍鳳陶瓷廠設計部總監的同時進修研究生呢。
穀雨一邊想一邊賺隨便進了一個古代服裝展廳。這是元代文化的展廳,玻璃展櫃裡掛著的都是出土的元代文物。為了營造一種文化氛圍,博物館的特別製作了一些圖片和雕塑,配著那些形式各異的出土文物,整個廳裡的氣氛也頗有元代文化氛圍。
精緻的四面展櫃裡擺放著一隻青花瓷觀音瓶,色澤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