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她的耳垂。
“嗯。”穀雨懶懶地應了一聲。
“跟我去美國吧。”季冬陽低聲說道,“我接下來要負責季氏在南北美洲的生意,你跟恩我一起過去,剛好可以治療你的嗓子。”
“不去。”穀雨淡淡的說著,轉了個身用後背對著季冬陽。
“那你想去哪裡?”季冬陽問。
“哪裡也不去。”穀雨抬手把季冬陽搗亂的手推開,“我要睡一會兒,別鬧。”
季冬陽無奈的苦笑,又是這樣——這幾天只要他一說將來,她不是睡覺就是出去走走,根本不想談這事兒。
穀雨的確不想談,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談,談什麼。
剛開始被季冬陽強行從訂婚宴上帶走的時候她心裡是氣憤,氣他如此莽撞,氣他的不管不顧。
後來發生車禍,他撲過來護住自己的那一刻她五味陳雜,所有的怨氣所有的憤怒都煙消雲散,只擔心他的安危。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兩個人都安全了,她心中塵埃落定只有,那股怒氣又漸漸地翻上來,再加上季唐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心裡窩著一股火,都發到季冬陽的頭上去了,她覺得今天這個局面都是他季冬陽造成的!
其實不知不覺間,穀雨又回到了十年前的狀態,心裡有什麼不滿都往季冬陽頭上賴,反正只要自己不開心都是他的錯,沒什麼道理可言
——這一點跟所有戀愛中的男女沒什麼差別。
只是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季冬陽一動不動的躺在穀雨身後,聽著她的呼吸聲漸漸地沉穩悠長,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想要起身回自己的病床上去,又有些捨不得。想留下來貼著她,又怕她睡不好。正猶豫不決之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誰呀,這麼討厭!季冬陽抬頭瞪過去,對上季唐那張冷峻的臉。
“……爸?”季冬陽忙坐起身來,又看了一眼睡著的穀雨,赤腳踩著地毯應著季唐走過去,低聲說道:“我們出去談吧。”
季唐看了一眼睡著的穀雨,嘴角挽起一抹冷笑,無聲的轉身去了病房外邊的小會客廳。
“咖啡,還是茶?”季冬陽問。
“不必了,白開水就可以了。”季唐淡淡的說道。
季冬陽轉頭對護工阿琳說道:“倒兩杯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