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倩抬頭看了保鏢一眼,冷冷的說道:“沒規矩,怎麼跟少爺說話的?”
兩個保鏢忙欠了欠身,默默地退了出去並關上房門。
“冬陽,來,珍妮剛煮的咖啡,味道好極了。”歐陽文倩說著,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
“你回來做什麼?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季冬陽怒聲喝問。
“冬陽,你怎麼了?”歐陽文倩溫和的笑著,一副慈母的樣子。
“不要裝了!我都替你累。”季冬陽冷聲說道,“你剛剛跟穀雨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只是把她父親當年打給我的那張欠條還給她了。你不是跟你父親說那隻青花瓷茶盞已經修好了嗎?既然修好了,那欠條自然應該還給人家。”歐陽文倩又上下打量了季冬陽一眼,輕笑道,“看你這麼急急火火的樣子,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欠條?呵呵!”季冬陽冷笑,“我真是佩服你,居然還留著那麼一張欠條到今天。”
“Darry!”珍妮手裡握著一本雜誌從陽臺那邊走過來,對著季冬陽嫵媚的笑著,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好久不見。”
“你也來了。”季冬陽冷冷的哼道,“你們好大的陣仗,就是為了再次拆散我跟穀雨嗎?”
“噢!Darry,你在說什麼?”珍妮聳了聳肩,莫名其妙的說道,“我是陪著季夫人來中國祭拜歐陽老夫人的,你說我們拆散誰?穀雨是誰?是剛剛那個啞女嗎?”
“你閉嘴!”季冬陽恨恨的說道,“她不是啞女,她只是懶得跟你們這些骯髒的人說話而已。”
“嗬!十年都不說一句話,還不是啞女是什麼?我們骯髒?那誰乾淨?許向天?許寒?她穀雨若是真的冰清玉潔,又怎麼可能腳踏兩隻船,踩著你跟許寒兩個人不放?”季秋晚懶洋洋的走過來,拉了珍妮的手坐在歐陽文倩的身邊,悠悠的嘆了口氣,“我親愛的哥哥,天下像你這樣的傻瓜可真是不多見了。”
“你閉嘴!我的事情沒有你多嘴的份兒!”季冬陽斥責季秋晚。
“冬陽,秋晚是你的妹妹。”歐陽文倩提醒道。
“你是不是也要提醒我一句,你是我的後媽?”季冬陽反問歐陽文倩。
歐陽文倩微微皺眉:“冬陽,你的教養呢?你母親在天有靈看見你這樣跟我說話,也一定會怪你的。”
“你有臉替我母親?我母親在天有靈看見你這樣算計一個孤苦無意的小姑娘,定然會以你為恥!羞於做你的姐姐!”季冬陽冷聲叱道。
“隨便吧。她本來就瞧不起我。”歐陽文倩冷笑道。
季冬陽覺得多看這些人一眼都難受,忽然感覺跟這樣的人爭辯也是多餘,便轉身往外走。
“冬陽,晚上我請你二姨母和你二姨夫吃飯,你和宋奕也都過來。”歐陽文倩看著季冬陽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你的飯,恐怕二姨根本不稀罕。”季冬陽說完,摔門而去。
*
宋奕追著季冬陽過來,被保鏢攔在門外,正擔心呢,季冬陽又一陣風一樣衝了出來,他又趕緊的追著季冬陽離去。季冬陽也沒回記得房間,進了電梯直接按了一樓。宋奕忙打電話叫司機去把車開過來。
“季總,去哪兒?”上車後,宋奕問。
“隨便去哪兒,我不要跟那個女人住在一個酒店。”季冬陽冷聲說道。
“好,那我們去香格里拉吧。聽說那兒也不錯。”宋奕說道。
“你給許寒打個電話,問問穀雨怎麼樣。”季冬陽說著,身子往下滑了滑,縮在後座的角落裡,抱著雙臂閉上了眼睛。
宋奕回頭看了一眼季冬陽疲憊的臉色,無奈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出許寒的號碼。
許寒帶著穀雨離開的時候,穀雨臉色蒼白的難看,他知道穀雨對醫院十分反感,這個時候也肯定不願意回陸教授的別墅,便自作主張帶著她去市郊區的水庫旁。
宋奕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許寒的車子剛出市區,手機鈴聲響,他看都沒看便用藍芽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許少,你好。我是宋奕。”
“哦,宋特助。如果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給公司許董事長打電話,我現在休假呢。”
“我是想問問你,穀雨沒事吧?”宋奕問。
許寒看了一眼後座上的穀雨,皺眉道:“這事兒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操心吧?沒別的事兒我先掛了。”
“那好吧,你好好照顧她。”宋奕無奈的掛了電話,回頭看了季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