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和你有病吧?!”許寒壓低了聲音,不滿的罵人,“你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你好好工作不行嗎?整天這麼八卦,真不愧是三八。”
“許寒!”田靜和被罵的莫名其妙的,當時也火了,“你有事說事,沒事兒少在這兒放屁!老孃忙著呢。”
“你閒著沒事兒把那些沒要緊的事情跟穀雨說什麼?你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嫁出去嗎?就是因為你除了是個胖子之外還是個大嘴巴!這世上沒有男人會喜歡大嘴巴的女人!”
“許寒你有病吧?我跟穀雨之間的事情管你屁事兒啊?別說她現在還沒嫁給你,就算是嫁給你了,她也有權利知道她應該知道的事情!”田靜和毫不示弱的罵回來。
兩個人在電話裡對罵了一陣子,許寒抬頭看見穀雨從走廊那邊過來,便迅速的掛了電話。
穀雨想要回去祭拜一下歐陽老教授,許寒也不能說不好,當即便叫了藍鳳的市場部主管過來,叮囑他們一定要把獲獎的瓷器完好無損的運回景市去,自己則開車帶著穀雨先回去了。
穀雨回景市的路上給宋奕發了個資訊,問明白歐陽老教授的追悼會在回景市後的第三天上午九點於景市殯儀館在景市市郊的山裡舉行。便先回自己在陶瓷廠的宿舍,第二天換了一件黑色連衣裙出門,想要叫計程車去殯儀館,卻發現許寒轉著車鑰匙靠在一輛白色的寶馬車站在宿舍門口。
“別看了,這是我老媽的車。不是去參加歐陽老教授的追悼會嗎?我那輛紅色的車不合適,所以特意找我老媽換的車。”許寒說著,伸手拉開車門。
穀雨雙手合在一起向許寒表示謝意,她是由衷的感謝他的體貼和細心,即便現在能說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才好。
“跟我這麼客氣?這不對啊。”許寒扶著穀雨上車,又轉到另一邊坐上駕駛座,回頭看看坐在旁邊的穀雨還在發呆,便欠身過去。
穀雨被突然靠過來的許寒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躲,緊緊地貼在椅背上。許寒被她的樣子逗樂,伸手拉過安全帶,嘆道:“幫你係安全帶,這麼緊張幹嗎?我又不親你。”
“……”穀雨剛無聲一笑,臉頰上便是一暖。
許寒偷香成功,得意的笑了笑,坐回去發動車子。
穀雨無奈,卻也沒辦法生氣。只是心裡覺得彆彆扭扭的,扭臉往右看車外。
許寒臉上的笑意收斂,默默地嘆了口氣,抬手開啟車載音響。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我總是微笑的看著你,我的情誼總是情誼就洋溢眼底……”溫和優雅的歌聲從音箱裡傳來,瀰漫在車內,猶如在耳邊吟唱,唱到人的心裡去。許寒微微苦笑,心想老媽這首歌選的可真應景。
穀雨似乎也被這首歌打動了,她不在彆扭的看著車外,開始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前方的虛空。
“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裡,你終於在意在我的房間裡,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的懷裡……”
這首歌,穀雨最早聽的是王菲的女聲版,當時一聽傾心。
已經許久不聽了,這次忽然聽到,心裡的漣漪便一圈圈的盪漾開來。
跟著歌聲,她很容易就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她把女孩子的最珍貴給了季冬陽,季冬陽在她耳邊說會呵護她一輩子,陪著她一起到老。然而此時想起來,那些誓言竟如這歌聲一樣縹緲,聽得見卻摸不著,記得起卻永遠也不能當真了。
幸好歌不長,幾分鐘之後,換了另一首歌,許寒也及時找話題岔開了歌聲帶來的那種情緒。否則,穀雨臉上的神色也很快正常起來。
到了殯儀館,許寒把車子停好,和穀雨並肩走去奠儀大堂門口。
有工作人員幫忙發放白花,還要在本子上登記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名。穀雨看見擺在門口的一片花圈,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止不住掉眼淚。許寒替她去登記了名字,拿了兩朵白花過來給她別在衣襟上,然後自己也別了一朵。
追悼會按時舉行,穀雨和許寒站在眾人之間向歐陽老教授的遺像鞠躬默哀,一直到親屬答謝,追悼會結束,她的眼淚就一直沒聽過。
季冬陽在她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她要來,誰也攔不住。況且歐陽老教授生前把她當自己的親孫女一樣疼愛,於情於理她也應該來。只是看見站在她身邊的許寒,季冬陽的心就像是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痛的喘不過氣來。
歐陽家的遠房親戚以及上了年紀的考古界元老們在追悼會結束之後便相繼離去,接下